「這個撲街,怎麼這麼能打?」
「廢話,他不能打,那幫古惑仔你嚇走的?」
「可這也太能打了,一挑就挑八家,氣都不喘一下?」
「有什麼奇怪,上次九龍城大火拼,他一個打幾大社團,上萬馬仔,不也沒喘一下,要不是這樣的怪物,那些社團能捨得九龍城?」
「那他媽的你不早說,拉我過來湊這熱鬧?」
「我以為你知道呢,放心吧,師父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遭,怎麼也不會給他拆我們招牌的。」
「是嗎?」
「當然……」
第九家武館,大門緊閉,無人出迎。
只有一名女弟子站在面前,不緊不慢的向許陽說道:「抱歉,阿sr,我師父返鄉探親了,你想要切磋,改日再來吧。」
「……」
「……」
「……」
「這就是你說的早有準備?」
「廢話,不這樣怎麼辦,難道你覺得師父能打得過他?」
「可這……」
「這什麼這,總好過被他大庭廣眾,用同樣的武功,同樣的招式打一頓,然後挑出一堆毛病,一堆問題的好吧,給他這樣一搞,以後還有個鬼上門跟我們練武?」
「說的也是。」
看著大門緊閉,藉口免戰的第九家武館,眾人無語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總算有辦法了!
雖然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但總歸是一個辦法。
不然給他這麼打下去,明天武館街就能解散了。
怯不敢戰,雖然丟臉,但如果所有人都怯戰,那這臉丟得也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大家都一樣,誰也別笑誰!
然而……
「返鄉探親?」
許陽冷聲一笑,逼問說道:「
是返鄉探親,還是怯戰龜縮?」
「你……!」
女子不想許陽這般咄咄逼人,話語一滯,驚怒交加:「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們也算人?」
許陽冷然,鄙夷說道:「無膽匪類,碩鼠而已,還有臉說自己是習武之人,厚顏無恥,可悲可笑!」
「走!」
說罷,也不管對方反應如何,轉身便向下一家武館走去。
「……」
「……」
「……」
眾人沉默,麵皮僵硬。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用得著這樣嗎?
用得著把人往死裡逼嗎?
我打不過你,躲著都不行?
打要被踩,不打也要被踩,總之你就是要踩我們的臉面,砸我們的招牌是吧?
太過分了!
人群之中,一眾武館弟子欲哭無淚,無可奈何,只能滿臉難堪的跟著許陽往下一家武館走去。
下一家武館,仍是關門閉戶。
「我家師父……」
「探親還是病了?」
「……」
「正在閉關,不好打擾。」
「虎父犬子,辱沒門風!」
「你……!」
「下一家。」
「我家師父去跟老友喝酒了……」
「無膽匪類,誤人子弟。」
「你……!」
「下一家。」
如此這般,接連七家武館,全都避而不戰,不是回鄉探親,就是閉關修行,總之全都不在,請你改日再來。
這讓跟隨而來的武館弟子全數沉默,低頭無言,只覺得耳面之上,陣陣臊熱,滾燙非常。
偏偏此時,又有人怪叫出聲。
「怎麼這麼巧!」
「不是探親,就是訪友?」
「難道他們都探的同一個親,訪的同一個友?」
「這不是紅白事嗎?」
「哦,那就難怪了。」
孟超,金麥基,這兩個活寶說相聲似的一唱一和,讓武館街的眾人更是無地自容起來。
人要臉,樹要皮,常人都有羞恥之心,何況是這些年輕氣盛又自視甚高的武館弟子。
這般怯而不戰,丟的是那武館的臉,也是他們這些武館弟子,還有這條武館街的臉。
「撲街,跟他打啊,怕個什麼?」
「開武館的,連踢館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