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什麼是月亮?”
“就是繞著地球轉的一顆小星球,每當夜晚,它就接受太陽光,反身到地球上,我們叫月光。”
“哦!你說的是月球哇。”苔露絲恍然大悟一般。
“你知道?”
“不就是地球衛星嘛,有啥不知道的,荒涼極了。”
“在我們地球人看來,它可美啦!自古稱為月宮,流傳許多美麗故事。有唐明皇夢遊廣寒宮,水晶為階,童子為導;有仙人吳剛伐桂,月桂高五百丈,吳剛天天砍伐,永遠也砍不斷;有嫦娥姑娘偷吃不死之藥,奔月登臨仙閣,桂花美酒為食,玉兔、蟾蜍為伴……”
“你們地球人真富想象。我見過,其實呀,是一個死寂的星球,寸草不生,滴水皆無,到處是荒漠,什麼都沒有。”她想起在月球上見到的景象。
“地球人認為它什麼都有。萬物源於無,無生有。正因為其無,所以面對皆‘無’的月亮,人們寄託情思,想象其所‘有’。”接著他講起自古以來,人之生死離別,親情、友情、愛情中演生的悲歡離合,人在世間的幸福快樂和痛苦煩惱,有獲得勝利與成功之喜悅,亦有遭遇挫折與磨難的悲傷憤慨,或是遇到暴力,戰爭,欺詐,豪奪等等諸般醜惡,種種無奈,人們想到的是希望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月亮往往是人們心靈上最高尚的寄意。“地球人有這麼一句話:凝視月亮,就會產生詩一般的靈感。最平常的人都喜歡欣賞風花雪月,特別是戀人,在春江花月夜漫步,月色溶溶,情亦濃濃,或對月盟誓,表陳心跡,或託月寄情,敘相思之苦……”
苔露絲聽得入神,痴痴的,不知怎麼的心酸淚下。
“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
“我哭沒有月亮……”
“沒有就沒有,豈非哭得的?”
“你要是離開我回地球上去了,想你,可憐的沒個寄託。”她接受得真快。
“寄意寒星啦!”馬丁手指南天一顆遙遠的星辰,“你看那銀河裡有一顆星,閃著寒光,它旁邊就是地球,有個月亮繞著它轉,我就在那月光下,朝著你眺望……”
“哇”的一聲,她哭得更傷心了。
他寬慰地逗她:“要是喜歡月亮,我帶你到地球上去。”
“真的?”
“真的!”
“可不能反悔哦?!”說著伸出左手食指要跟馬丁拉勾,“我們拉勾,一千年,一萬年……”
苔露絲快樂得從一個婆姨瞬間變成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就不知摩克瑞利會不會讓你跟我走。”最教他擔心的卻不是夏菲。
摩克瑞利已經許諾,她心裡有數。“我是你的人。”她態度堅決的說,“國王賜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永遠屬於你。”
“要是有人作梗?”
“我有尚方寶劍。”她手指高髻上的簪纓,“可以直面稟報國王。”
“要是國王也為之耐何……”他不願往下說。
“大不了一死,誓不再嫁!”
苔露絲再不是聽話的智慧奴隸,而且這般堅貞剛烈,直教馬丁感佩和驚歎不已。世間口碑稱道的好女子亦不過如此。能否帶她回地球,憑心而論,他沒有一絲把握,直覺告訴他,遲早是要離開她的,最寒心的當然是二地傷心無所寄,惟有珍惜現在,多些給予她。
第二十一章 人…機競技
他們倆卿卿我我中不知不覺度過了三晝夜,馬丁傾注了熾熱情感。
他早早醒來,心裡覺得發生了什麼,忐忑不安,是不是夏菲……他不敢繼續想,更不願往壞處想。苔露絲依然起床沖涼,全身赤裸,又想跟他做愛。他一絲情緒也沒有,對她的挑逗調情似乎有些反感,不想再理她了。可她是不可抗拒的,勉強為之,她照舊讓他一個人睡。他躺在床上,那股反感的情緒並沒有消解,攪得他睡不著,想起剛才情形,突然覺得苔露絲很會煽情,可以感覺到她愛得熾熱卻缺少點某種情愫,似乎一切都是程式化的,多少也有些感應性因應反應,但程式步驟大致差不多,起初實覺無比奇妙,幾天下來教他有陳詞濫調般的乏味。究竟是富勒烯人,再有智慧,永遠比不了夏菲。每次做愛,夏菲都是那麼嬌柔含羞,總有幾分羞澀,忸怩,或不情願,常常刺激起他的佔有慾和新鮮感,像是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鼓囊囊的發出誘人的香氣,教人猜不透裡面包的是什麼餡兒,想吃又百吃不厭,等著你揭蓋開籠……
晚上苔露絲又煽情,要跟他做愛。完成任務已不在話下,若是超額,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