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贏得摩克瑞利的賞識,在國王面前美言,派她做友誼大使,跟馬丁一起到地球去訪問。
“苔露絲,”馬丁討厭她那樣,“能不能改變一下?”
她不解其意:“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那麼年輕美麗,應該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羞答答的,含而不露……”
苔露絲大腦立馬快速搜尋,現出“生物情態”:植物綻開美麗的生殖器,施放出迷醉馨香,招蜂惹蝶,蜜蜂嗡嗡嚶嚶……兩隻蝴蝶在花叢中翻飛流連,花兒含情脈脈,羞羞答答地袒露花蕊……那隻雄蝴蝶撲扇著翅膀追逐那隻不情願的雌蝴蝶……她頗為詫異:“你們地球上的女人都是那樣?”
“差不多吧。”
“你喜歡那種樣子?”
他笑而不答。準確地說,他比較適合或者說習慣那種樣子的女孩。在地球上,許多男人在火一樣熾烈的女性面前,往往有被打敗仗的感覺,心理極度不平衡,鄙夷主動進攻型的女性,視為輕薄淫蕩,臭罵為婊子,賤貨。他們喜歡女人的嬌柔造作,半推半就,甚至於有點生氣或抗拒情緒,更能撩撥惹人開心盡興。他們就像一頭雄性動物,渾身充滿了獸性與貪婪,巴不得獵物是一隻略帶野性的溫順綿羊,掙扎反抗也美麗。
“劣根性!”她嘟囔一句。想不到地球上大名鼎鼎的博士,原來並沒有脫離動物本性,難怪有些WUTOR科學家鄙夷地球人是長著兩條腿的智慧動物。她不生氣,也不露聲色奇書…整理…提供下載,試著言道:“你想要,那還不容易,我可以隨便給你找個服務小姐或酒巴女郎什麼的。”看他仍然沒有吭聲,接著說,“這別墅裡有三個,你看中了哪一個?你說說,我這就給你叫去……”話未說完就要起身的樣子。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捉弄我了。就算我沒說,行不行?”他發覺苔露絲話不對勁,按著她不要動身。
“我早發覺了,你玩膩了,討厭我。”
“你是我的‘主婦’,”他故意把“主婦”講得意味深長,“哪敢?”
“家花沒有野花香嘛!”她氣嘟嘟的,“你們地球上的男人也都是一樣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家花沒有野花香”本是自然界的一種普遍存在,不服氣的妻子常常以此反唇相譏,令丈夫自覺無顏。女人嘛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或許天生的本能就該如是。馬丁並不覺受到嘲諷,倒暗自竊喜:苔露絲吃醋。如是打氣她說,“跟‘壞東西’睡在一起,怕是也好不到天上。”
“你成心氣我?”
“我並沒有指你。”
“含沙射影,……你以為我真是‘機器’腦袋?”
“有國王保駕,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
苔露絲依然沒消氣,不論馬丁怎麼哄,逗她,求她,糾纏不放,她執意不理。他越發來了勁,非要達到目的不可。她像一個懂事又不懂事的小孩,他要這樣,她偏偏那樣,他言來,她語去,倆人鬥嘴,打鬧,倒鬧出一番別有情趣,是她從未經過的,頗覺新鮮,曲意逢迎,教他心滿意足……令她始料不及,隨著他高潮到來,她也獲得想象不到的快意。
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事後馬丁覺得“儒子可教”,經常這樣教導她,“人應當不斷更新觀念,追求生活的豐富多彩。因循舊習,墨守陳規,生活單調刻板,連做愛都沒一點情趣。”循循善誘,開啟她的心靈智慧,啟迪她的人性情感。她必竟是個智商很高的富勒烯人,具有識別和自我調適機制。她曉得了,馬丁是一頭豹子,喜好進攻,而且野性和爭強好勝的慾望十足。她無法改變他,也無須刻意改變,倒覺得那股野性和佔有慾正是她所需要的,甘願適從他,做他的獵物。此後她再不主動找他,一心等待那個‘壞東西’發動豹子式的進攻。
他照舊起床,沖涼,早餐。
“我們該回去吧。”他思念夏菲,覺得對不住她,想及早回去,邊吃點心邊說。
“遊樂場還沒去呢。”
“我不想看那玩意兒。”
“我想看!”苔露絲拗起性子來。
“你自己去,我想睡覺。”
“機器人制造廠去不去?”她料定他故意跟她鬥氣,引誘他一同出去。
“好,你去遊樂場,我到機器人制造廠。”
“上車吧,我送你。”
汽車沿著海濱大道直驅皇城背後的山區,在機器人制造廠大門前停下。
“下去吧!”
馬丁下車直奔廠門,苔露絲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