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室內一片狼藉,到處是爭鬥殘留的痕跡,楚懷昀不在房內,不過幸好沒有丫鬟進來收拾,不然她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王府的人了。
正欲起身,只聽吱呀一聲,翠濃端著水盆走進來,頭壓得低低的,目光躲閃,似乎是被這屋中的狼藉駭住。
細密的冷汗從額頭滲出,月悉華愣愣地看著翠濃跨過地上的帷幔走到近前。翠濃挑起眼角看過來,面頰緋紅:“月,月侍衛醒了,起身洗漱吧。”
悉心照料
“咳!”月悉華埋首乾咳一聲,心中思量,翠濃是自己人,又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也沒什麼可瞞的。想通之後心裡順暢了許多,她接過翠濃遞來的毛巾,微微一笑:“翠濃可有什麼吃的,肚子餓了。”
“有,有……翠濃這就去準備……”她說完放下水盆就飛快地跑出屋子。月悉華看著地上的水盆無奈地搖頭,翠濃的反應怎麼比她自己還大。
無可奈何地又躺回床|上,身子痠痛地厲害,實在不想起身,罷了,今日權當休假好了,到這裡這麼久不說雙休,連一個像樣的假期都沒有。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個冰涼的手放在她的額上,睜開眼睛,正看到微笑的楚懷昀。
“悉華醒了。”楚懷昀笑容更深,眸中溫柔滿溢,似是要溢到她的心裡去,“醒了快起來吃藥,吃完東西再睡。”
怪不得她覺得渾身無力,還發冷,應該是發燒了。
楚懷昀伸手攬住月悉華的腰身,把靠墊塞在她的背後,從翠濃手中接過藥碗,輕笑道:“悉華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屋子又恢復了之前的乾淨整潔,繪有萬馬奔騰的屏風正穩穩地立在門側。
“我自己來。”伸手接過楚懷昀手中地藥碗,月悉華仰頭咕咚一聲盡數嚥下,剛放下碗,男人溫暖的唇突然靠上來,一股甜膩在口中化開,卻是一顆蜜餞,直到口中再也感覺不到那酸澀的苦味,男人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唇角勾起一抹銀線。
頭沉得厲害,面對精緻的小菜也沒什麼胃口,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不消一會兒又陷入沉沉的安眠。
睡夢中她聽到耳邊不斷有個人在喚她“月兒”,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滿是深情。
月悉華體質強健,甚少生病,但一旦生起病來非要把她折磨地掉一層皮不可。
高燒多日不退,燒得她頭昏腦脹,眼前幾乎出現幻覺。但是無論她是醒著還是睡著,楚懷昀一日也沒有離開過,有公務就抱到床邊批閱,連換毛巾這等事情也從不假他人之手。
說不感動是假的,迷濛中的月悉華恍然覺得現在的時光像是偷來的一樣不真實。
又過了幾日,燒總算退了下來,但是大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