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便是傍晚了。”
面對好奇的小侍衛,楚懷昀出奇地耐心,見有圍觀百姓好奇地往馬車裡望,他眉頭一皺,身後把月悉華拉回身邊坐下:“有趣的都在王府裡,百姓有什麼好看的!”
他沒有說,自己只是因為不想讓月悉華拋頭露面。
與這皇家貴胄的王爺相處地時間久了,月悉華也不想和他辯駁這些階級關係,揉揉痠痛地脖子,儘量坐得離楚懷昀遠些。
“王爺今天到威王府觀禮,不啻於入虎穴一般,怎麼不多帶些侍衛過來?”
今天隨行的,只有一個車伕和侍衛統領向原,月悉華不知是該說男人自信,還是莽撞。
楚懷昀墨黑的瞳瀲灩,他輕笑一聲,執了麗人的發在指尖落下一吻:“有悉華相伴足矣,悉華的身手,本王信得過。”
手中的髮絲隨著麗人微一甩頭從指縫中溜走,他笑容更深,湊近了在她耳邊喃喃:“還是說……悉華會棄我於不顧?”溫暖的舌尖挑逗地勾起那圓潤小巧的耳垂,只一下,又緩緩離開了。
他輕柔話語實在比不過馬車外的人聲鼎沸,本該被其淹沒,可月悉華一字不差地聽到了,耳邊溫潤的氣息讓人沉醉,可他的話卻字字像針一般紮在月悉華的心上。
男人終究還是不信她的,若是以前,儘可以不在乎,可以無視……可是現在呢,在他攪亂了她的一池春水之後,如何還能做出一副灑脫的樣子來。
“王爺放心,悉華自會護你周全。”
吐出的話語依舊溫和,可是狂躁的心跳卻再也壓抑不住,脖頸像扼住了一般,喘不過氣。
饒是如此,她仍然不想讓男人看出分毫。
吉時未到,準王妃也未迎進府,倒是前來觀禮的皇親國戚、文武群臣來得更早些。馬車在正門停下,其他朝臣的轎子連連避開,守衛管家跪了一地,恭迎這位與威王分庭抗禮的宣王爺。
威王府的正堂上,又是一番熱鬧景象,待宣王一到,堂中立刻安靜下來,朝臣分作兩排站好,堂中央威王金冠束髮,紫紅的親王朝服貫身,遙遙與堂外的楚懷昀冷目相望。
堂中空氣冷凝,就在眾人出現幻覺,覺得空中火花劈閃的時候,楚懷昀微微一笑,上前兩步做歡喜狀朝堂中的大哥一躬身:“大皇兄今日新禧,愚弟來的晚了,還請皇兄恕罪。”
他這一笑,不像平時一樣唇角勾起,卻是笑得露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