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而只是寄望他們學過之後,在精神與人文修養上能秉承中國儒學中博愛仁義忠孝友悌的內在罷了。除此之外,又多加了物理、化學、幾何、生物等西式學科。與以往臺北官學泛泛教授不同,此時都是專程請來西方教師教導,學生的成績又與將來是否能入仕臺灣密切相關。如此這般,庶已可以保障這些新學課程不受重視。
初、高官學之外,又設立太學,只有在高階官學之中表現優異者可以選拔進入。一入太學,不但不需交納學費,衣食住行皆由官府一力承擔,除此之外,還可領取一定數額的入學補帖。太學中除了原有的各學科或加深,或取消外,內分各種專門學科自設的不同學院。研究各種西方科學的科學院,結合中西醫學說的醫學院、精研中西哲學的人文學院。
除了初、高官學的教師不成問題,而且只是在原臺北臺南官學的基礎上稍加改建就可敷用。太學因張偉欲鄣其顯,又故意重新選址,在臺北鎮外顯要的位置上,以最高敞軒亮的唐式建築,仿唐朝官學規制建築可容萬餘學子的臺灣太學。
這一日張偉聚集在臺的文人儒士,至選定的太學工地行奠基禮。縱是這些飽學大儒對張偉的教授方案或有不滿,或是牴觸,甚是是極其反感;到底這件事是明朝兩百多年來首一次倡明學問的大事,儒家向來以學問之事為大,張偉又一力邀請前來,各人哪有不來的道理?
由吳應箕寫就的奠基祝文駢四驪六,古奧難懂,張偉雖然這幾天一直讀書不綴,古文知識已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到底也是聽的頭暈眼花,不知其所以然。暈頭暈腦之餘,也只得勉強挺立,還不時要做讚賞狀,當真是苦惱之極。
別人也就罷了,陳永華卻盡知其底細,他自臺南趕來參加這一難得的盛舉,立身於張偉之後,見張偉雖是一臉笑容,那雙眼卻是呆滯無神,三魂七魄都不知飄向何處去也。待那祝文唸完,各人四處隨意活動,陳永華因見張偉醒過神來,便向他笑道:“志華,你給錢給人就得了,何必來受罪。”
“復甫說的是。國之大事,在戎與祀。太學的事雖是重要,也不值當如此吧?”
張偉回頭一看,見是何斌、吳遂仲等臺北官員,一個個身衣官服立於他身後,卻是何斌在向他抱怨:“你自已要來也罷了,所有的文官也教你帶了來,這可得耽擱多少公事!”
他又向一旁努嘴笑道:“你看看,那群漢軍將軍們,一個個呵欠連天,人家是帶兵打仗的人,這文事請些文士儒生過來,也就罷了。何苦把咱們都拖來受罪。這些人規矩多,麻煩大,一個個臭架子十足!我看復甫學問不比他們差,可做人做事就比他們強太多啦。”
“廷斌兄,為政之道,首在得人!我這裡不需要那些科舉考試出來的書呆子。那麼,我的人才去哪裡找?只能*自已慢慢培養。是以這太學一事,關係甚大。讓大家都來,也是凸顯此事重要,令臺灣上下軍民人等,不得輕忽。”
“好是好,只是有用麼?南洋附近能請來教書的洋人你大多見過,也沒有幾個可以在太學教書的。他們的學問,也只能教教官學中的學子罷了。”
“我已命人赴歐洲重金禮聘請教師,那些洋人中的名人我請不來,尋常的教師也該當能請來一些。再有,我命人購買和翻譯西洋典籍,以敷太學學生使用。現下臺灣學子大多還年少,還得過兩年才有大批學子入太學學習,時間是儘夠了。”
張偉目視四周,因見身邊止有何斌陳永華等親信之人,便壓低嗓門,向他們道:“唐太宗開科舉,引得天下賢才紛紛投效,所謂天下英雄入吾轂中矣。我現今開辦官學、太學,親手造就一批批英俊之才,這可比太宗皇帝強了許多吧?”
何斌聽他口出如此狂妄無禮之言,忙橫他一眼,道:“志華,你也太輕狂了,需提防隔牆有耳。”
陳永華亦道:“這種比喻,還是少用的好。臺灣這兩年頗讓皇帝忌憚,若不是內亂亂紛紛不成模樣,能讓你這麼消停麼?還是少生些事端,咱們埋頭把此處治理興旺,到也不失為治世之楷模,你張偉的令名,到也確實會光耀千古了。”
他兩人只順著自已的心思來說,雖都是勸張偉不要驕狂,內裡到有些小小不同。張偉雖是聽出兩人的話意不同,卻也只一笑而罷。
“成,我聽兩位的勸就是!”
因又回頭問吳遂仲道:“今日來此的官員佐吏,可有先前臺北官學中畢業的子弟在內?”
“回大人,有的。軍機處新進的幾個書記官員,就是先前臺北官學中畢業的,當真是年青才俊。”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