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集團主營的是房產生意,但他們旗下的子公司也涉及其他不少的行業。海天集團董事會的成員基本上人人手上都有幾家大大小小的公司,而楊秉興所擁有的,是一家在附近頗有些小名氣的服裝公司。
只是,當楊秉興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只是火災過後的殘垣斷壁。
雖然他在服裝業投注的精力並不多,但看著幾年來的成果化成了一堆焦土,楊秉興還是感到異常的憤怒。
據這家公司真正的執行者,他的心腹之一的王經理在電話裡陳述,幾個消防員模樣的人進到樓內,說是要進行火災預防演習,接著便把全公司的人都趕出了大樓。正當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沖天的火光就立刻吞沒了公司的倉庫,接著便波及到了一旁的辦公樓。至於那幾個消防員,則在起火的瞬間便駕著消防車揚長而去。
後來的消防隊員雖然很快就撲滅了這場火,卻不可能救回倉庫裡的那些成衣了。這樣一來,公司後三個月的出貨絕對趕不上,楊秉興要面對的,至少也是上千萬的債務。
不知是不是巧合,靠近倉庫的幾個辦公室全部都烤成了焦炭,但楊秉興那個幾乎不怎麼用的“總裁辦公室”卻毫髮無傷。
當楊秉興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他便看到了一張卡片,一張用原子筆劃掉了半個文字,然後又標註上“言先生”的卡片。
楊秉興顫抖地拿起那張卡片,然後和自己口袋裡的卡片對照,發現這次的卡片背後多出了一行小字:“第一天。”“王八蛋!”楊秉興恨恨地將兩張卡片全都撕碎,嘴角一撇道:“言先生,不管你是誰,你完蛋了!”
……---……………-第二天:12月19日,週六。
楊秉興的服裝公司起火的訊息不脛而走,雖然這件起因是認為縱火,但服裝公司本身的防火措施不到是被許多媒體拿出來指責,海天的股票也因此下挫了不少。而且保險公司一副“人為縱火案的賠款需要慢慢審理”的拖延態度,如果這筆賠償款落實不到位,楊秉興的公司恐怕就只能以破產告終了。
然而,楊秉興此刻卻並沒有急著託關係四處借款,他甚至沒有要求海天集團給予任何的資金援助,擺明了一副任其死活與我無關的態度,甚至在次日一早就再次約出了昨天的女人,似乎是準備繼續昨天沒有完成的約會。
楊秉興沒有後退,他甚至還在作出挑釁。他倒想看看個言先生究竟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無論如何,楊秉興都還沒落到會害怕這個人的地步,畢竟在他身後的,是整個海天集團,還有赤光會——任何一個人擁有整個華東數一數二的財團和最大幫會的支援,都會和楊秉興一樣自信,甚至自大。
現在要帶著他的女友,去往昨天沒有去成的花圃。
楊秉興花錢在個沒多少人去的公園包下了整整一塊地,找了一個工程隊建了一個純白色的布屋而在木屋裡,用藍色的鬱金香、馬蹄蓮和鳶尾花等等十數種花草佈置出了藍色的天堂。
雖然晚了一天又多花了秉興不少錢,但他仍有足夠的自信,在今天也一樣能徹底征服身旁的這個女人。
楊秉興早已經過了以和女人上床最終目的的階段,在現在他的玩法裡將對方徹底擊垮俘虜,才是至高的享受。
女人們總說自己不在乎錢實,沒有人不在乎錢。
楊秉興的理論是果你一萬塊直接砸到一個女人面前,讓她和你上床,你換回的只能是一記耳光;但如果你將這一萬元錢換成上前多的玟瑰天一百隻地送上半個月,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會被你的“誠意”打動。
其實區別只於你花錢的方法而已。
而楊秉興,就是花錢專家。
當他志得意滿地走到他的新傑作前時感到腳下一陣泥濘。楊秉興低頭一看,發現白屋旁的草地已經被水完全浸溼。
原本鬆軟的草地,現在被水泡得異常粘稠。
奇怪,最近幾天都沒下雨,這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楊秉興眉頭緊鎖,示意女人站到草地外,然後自己繞著白色的花房小心地檢視起來。
在繞到花房的另一側後,楊秉興才看到了一根長長的水管,連線著一旁的消防栓。
不用再走進花房,楊秉興也猜得出,裡面早已從花的天堂,變成了水的地獄。
“言先生!”楊秉興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你叫我?”楊秉興的狠話還沒出口,一個嘲笑的聲音就由他上方傳來。楊秉興抬起頭,正看到一個在冬天穿著夏季著裝的男人,坐在花房的門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