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今天還會來找你的。”言先生悠閒地晃動著雙腿,高高在上地俯視楊秉興:“怎麼樣?想接受我的條件麼?”楊秉興冷笑道:“我看你搞錯了,現在有資格談條件的人,不是你。”楊秉興話音剛落,五個身著黑衣的強裝男子立刻從各個方向竄了出來,站在了他的身旁。每個人都面無表情地盯著言先生,其中有個人則直接將手探進了懷裡。
“你真以為能永遠走在我前面?”楊秉興自信地說道:“現在該我談條件了。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是想乖乖地說呢,還是想斷條胳膊以後再交代?”言先生完全沒有看周圍的五個人,只是笑意滿面地看著楊秉興道:“看來,你的意思是‘不’了……”“速”言先生的話說到一半,一個奇怪的聲音從他的喉腔裡冒了出來,帶著如高山之間的迴音,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然後,言先生便不見了。
沒人看得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道人影若有似無地出現在每一個黑衣人身旁,然後那些高大的保鏢們便一個個如爛泥一般癱倒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橫躺在了地上,言先生才徹底出現在楊秉興面前。
“下次在和別人談條件之前,先搞清楚對方是誰。”言先生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塞到了楊秉興的手裡:“今天是第二天,還有五天。”名片還是那張名片——斷頭的文字,圓珠筆的劃線,還有言先生的簽名。但此刻,它的分量卻已驟然不同。
這一次,楊秉興就這樣坐在泥濘的草地上,眼巴巴地看著言先生大搖大擺地離開,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自己的腿。
言先生繞過了半個花房,與完全沒有看一切的女人對視了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第二天,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
第八卷:水仙蝶(短故事集)第二章:愛的七日喪歌(2)
情?
不過是追逐著繩頭的貓罷了。
………………第三天:12月2,星期天。
原本最該約會的日子,楊秉興卻沒有出現。
女人獨自一人為無趣地呆在家裡,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和餐廳中替自己付賬的怪男人再次擦肩而過後,女人發現楊秉興仍然沒有回來。等她繞到花房的另一頭後,才發現楊秉興和另外五個陌生的男人都倒在地上。
楊秉興什麼沒有解釋,他只是綠著一張臉離開了,拋下女人和仍舊昏迷的部下,匆匆、且狼狽地離去。
這對於一直都是善解意、溫文爾雅的楊秉興來說,實在是形象盡失。而對於女人而言,就更像是在她飄飄然到最高空的瞬間,wrshǚ。сōm當空澆下了一桶涼水。
女人所以會選擇離開她地前男友。也是因為他到後來只顧在社會力摸爬滾打。而忘記了照顧他身旁地女人。
愛情沒有小說裡寫地那麼神聖。它和我們冰箱裡地食物一樣。都會因為時間地流逝而變質。
你能做地。就是為你地愛做出選擇:要麼是保鮮袋。要麼是垃圾箱。
又或者。重新選購一份新鮮地愛情。
女人就這樣。將不曾被保鮮地愛丟進了垃圾桶。而選擇了看似更善於將愛情保質地楊秉興。
只是。在愛情最甜蜜地時候戛然而止。讓女人地心稍微冷卻了那麼一點。也變得猶豫起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對是不對。
就在她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家的門鈴忽然響了。
女人趕忙簡單地整理過自己的外貌,然後有些興奮地開啟了門。
然而,門外站著的,卻並不是她正在唸想著的楊秉興,而是那個替她付賬,在公園裡與她擦肩的奇怪男人。
透過鐵門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女人,抬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道:“至少,我現在知道你的名字了,應雯楊小姐。”在男人的右手裡,則握著女人之前以為早已遺失的錢包。
神秘的男人,帶著迷人的笑容錢包。
什麼樣的女人,會對這樣的男人緊鎖房門呢?
反正沒有拒絕,她開啟了防盜門,請言先生進了屋。
這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麼?
……---…言先生在進行著他不為人知計劃的同時,楊秉興則在高爾夫練習場,一杆又一杆地將高爾夫球打到空中。
楊秉興現在可沒有休閒娛樂的心情他現在卻必須玩。
因為,只有在這片高爾夫場裡才能等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