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人嘛,還是要溫柔嬌弱一點才好。你別讓人給卡住了!”
小寶想起荷花懷疑他納妾時的惱怒,想起在山東時為著他大哥大嫂的名聲所受的委屈,想想她時不時趁著丫鬟們沒注意在自己臉上飛快地親一下,再想想早上荷花的淚水與小女兒姿態,不覺嘴上露出笑意,道: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還有,拙荊昨天才叫人挖了家裡的葡萄來著,我從不擔心什麼。倒是徐兄,剛好我今天著人買了些木料要送給劉兄蓋房子用,徐兄可需要抽幾根回去把家裡的葡萄架子整一整?”
徐大少被酒嗆著,假咳變成真咳:“咳咳……不用了,不用了……”
劉成狐疑地看著小寶,小寶又笑道:“劉兄不必客氣。你兒子週歲小弟沒能趕得上,前些天我女兒受你一份大禮,你就當是我補給賢侄的賀禮罷了。”
徐大少還不知道季家村的那些流言,聽到這裡就道:“沒錯,我們兄弟之間也不講究這麼多。再者,廷之以後在這裡開鋪子,少不得還要我們兩個關照,劉兄你就大大方方收下吧。不過我說,廷之,你也未免太寵愛你女兒了。”
小寶道:“那是我女兒,我能不喜歡嗎?再者,愛屋及烏,愛屋及烏啊!徐兄不是應該最有體會麼?”
徐大少大笑道:“了不得,了不得!我妹子說的果然沒錯!改天一定叫她跟自己小姑好好學幾招,看那季勻停可敢負我妹子!”
劉成見小寶只是輕飄飄看自己幾眼,眼裡卻不無得意與警告,話裡話外也全都表明他們夫妻恩愛,算是徹底明白小寶的意思了,不管自己有什麼心思,郝學廷與季荷花都是好好的一對,從來沒有他的事。若說如今還有什麼是他可以做的,就是儘快堵上別人的嘴巴。
紅杏出牆(下)
一個晚上過去,關於荷花與劉成的的緋聞已經從面上大大方方若有似無的互相八卦變成了暗地裡更加深入、廣闊與熱烈的交流中。
劉寡婦不是好惹的,劉成從小就是個胡鬧的,現在更和知縣老爺關係好,郝家、季家現在也都是殷實之家,說得太白了被他們抓住把柄可不得了,但在心裡想一想總可以吧?和相熟的姐妹們媳婦子換個眼神礙不著誰吧?看著郝家的丫鬟下人指指她們的衣服與佩飾也不犯法吧……總之,暗潮湧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可惜,這只是外人的想法,郝家有人,卻不這麼想。
得知小寶昨晚睡在小房間、早上一大早就扔下雙眼紅腫的荷花出去了,常氏心裡可興奮了。緊趕著佈置完家裡的事情,就帶著身邊四個丫鬟花枝招展來看望荷花。
“弟妹,你眼睛這是怎麼了?聽說和小叔吵起來了?”
自己並沒有和小寶吵起來吧?而且,都已經午睡過了,眼睛周圍還有痕跡麼?
荷花拿過一面小鏡子……銅鏡看得不很清楚。再看看小書和小碗,她們都搖頭。
“大嫂,你聽哪個亂嚼舌根的說我和小寶吵架了?昨兒肚子裡小傢伙鬧騰,我一夜沒睡好。小寶一大早就急著去縣裡給我想辦法呢。”
常氏見荷花“故作鎮定”,吹吹茶水,笑道:“是嗎?我怎麼聽說他沒有去找大夫也沒有去找穩婆,反倒一大早就怒氣衝衝去踢了劉家的門?劉家如今攀上知縣老爺了,我們可不能得罪他。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小叔失態至此?”
荷花嘆息著頂回去:“許是生意上的事情罷。可惜大哥如今在家,不能經商賺錢也無法以官威震懾別人。不然,大嫂又何懼知縣老爺的小小一個幫閒?”
常氏的笑臉驀然僵住,想著自己在荷花面前從來沒有得過便宜,嚥下一口怨氣,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外面紛紛傳劉成與弟妹有私情,小叔不是去找他麻煩就好!”
“大奶奶這是什麼意思?”小書氣不過,憤憤地道:“怎麼我就只聽到大奶奶和大奶奶身邊的人在詆譭我家姐姐呢?外面到底誰傳了,大奶奶不妨把人找出來對一對!”
“呵,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外面啊……弟妹還是先想想自己做過什麼有辱門楣的事以致給人留下話柄了吧,光仗著丫頭耍嘴皮子可沒有用!”常氏無懼小書的警告趾高氣揚離去。
“姐姐,你看她!”小書瞪著門,恨不得能燒出兩個洞來。
荷花對常氏已經徹底無語了,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剛才那一句說得很好。”
或許,她應該去找一下婆婆張氏,荷花站起身來。
“姐姐,王掌櫃和劉家奶奶來了。”小盤忽然進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