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敏淡淡地睨了她們一眼,轉身回了廚房。
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四姐她那是啥意思?”沈宜香瞪著楊培敏的背影氣道。
沈宜冬也是好一陣臉色不好看,“沒人倫的東西!”
“不行,我要跟娘說說,沒有一點兒做嫂子的責任,這哪家的媳婦也沒有這個樣子。”
沈宜冬拉了一下她,“娘能聽你的?”她嘴角泛著酸氣,“你沒看見麼,她嫁過來的這些日子,娘待她比咱這些親生女兒還好,你這進去說她有啥用?”
沈宜香不服氣,“那你說咋辦?我這學習真的緊張,這天氣一天天地熱起來,你又不能不換衣服,一天不洗還不得臭死,這又是洗又是晾的,得去了半天的功夫,有這半天功夫,我已經看了好幾頁書了。”
沈宜冬也跟著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這看著就要快生了,多站一會兒都腰痠背痛的,就這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幫幫忙而已,又不是讓她負責一輩子,用得著這般給咱們甩臉子麼?”
她看了妹妹一眼,小聲道:“剛才我看到她回來的時候,手上是拿了根口風琴的,咱知道她今天早上是回去跟人家交接工作的,那琴應該不是買的,八成是誰送的。”
沈宜香不明所以,“那不是正常麼?有啥問題?她去的時候不是還買了一大堆糖去麼?人家給她回禮也很正常啊。”
沈宜冬翻了個白眼,“誰有那麼大的手筆?送這般貴重的東西?那些老師看著光鮮,你以為他們能拿多少工資?還不如廠裡的那些臨時工呢,那琴少說也要七八十吧?換作是你,能說送就送?而且她那點子糖果值個多少錢?”
沈宜香張了張嘴,盯著她小聲地問,“那你的意思是?”
沈宜冬拉過她進了屋裡,自炕上坐著才道:“我覺得送她這東西的人肯定跟她關係不淺,宜月跟她說上幾句話,她沒有跟你說過,你嫂子在學校平常跟誰要好的?”
沈宜香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好像沒有,也不太清楚,你弟妹好像沒有跟宜月說這個吧?”說完卻是被沈宜冬白了一眼,“平常也不多個心眼。”
沈宜香急了,“那你倒是說啊,到底是誰的啊?這送的人是不是有啥問題?”
“我猜想是個男老師送的,女老師只有那兩個,而且女人家哪會如此手鬆?誰家不是家累孩子一大堆?哪會送她這個東西?哼,那只有男老師了,咱也知道男人都是那些缺心眼的,可能看到她的幾分姿色,加上面子上來的問題,也不排除腦子發熱就送她了個貴重的東西。”
沈宜香幾乎要驚叫出聲,她站了起來,“她、她咋敢?”
沈宜冬忙把她拉下來,“那麼大聲,找死啊?咱也是這麼一猜而已,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就是拿這個口琴去詐她,要是她心虛的話,那些衣服還不是乖乖地幫咱洗了。”
沈宜香坐了下來,吁了一口氣,想了想又道,“那四姐你猜測的,我感覺越想越有道理,萬一真的是,咱就要她光洗衣服就了事?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沈宜冬點了下她額頭,笑道:“當然不止啦,也不曉得弟弟離開前給了多少錢她,這些日子來捨得吃捨得穿的,又要弄藥材回來折騰的,日子舒服得她,遲早你哥的錢財都被她敗光了。”
沈宜香也品出了些味來了,她遲疑地問,“四姐你是想她把錢拿出來?”
沈宜冬讚賞地看了她一眼,“不是給我,給爹孃,她房間裡不是還買了好些護膚品麼,都讓她拿出來給咱用,之前還說是她自己做的,也不怕閃掉了舌頭,現在那些個唇膏縣裡就有得賣,那比拇指蓋大一點的東西就賣一塊錢,我滴乖乖,她滿桌子都是,那得多少錢啊?”
說起這個沈宜香有些欲言又止,腦海裡立馬想到那縣城裡的東西不會楊培敏賣的吧?
她從沈宜月那兒知道,那些東西是她自己做的。
而且那東西好像也有那麼一點兒用處的樣子,沈宜月用了段時間都好像比自己的面板滑了一點兒,可自己又拉不下臉來向楊培敏要,要是趁著這機會,把她的那些東西全要過來,這倒是不錯。
還有問問是不是她把這些東西拿去賣錢啦?她哥可是名光榮的軍人,可不能讓她做些投機倒把地的事給抹黑了。
再是讓哥哥知道,看以後還稀罕不稀罕她了。
打定了主意,沈香宜向沈宜冬點點頭,同意了。
楊培敏提洗澡水出廚房的時候,被沈宜香攔住了,“喂,我問你些事兒。”
楊培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