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進信義時,汪疆已向我表示過,他對長期留在學校教學沒有興趣,一則他沒有博士學位,即使有興趣也拿不到永久聘書;二則他真正的興趣是在京劇方面,他說有一天唱不動了,還想同志趣投合的人一起辦個京劇班教別人。這些話我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汪公道一講,我大吃一驚,馬上說,不可能吧,汪疆表示過他教學是客串性質。汪公道陰陰地一笑,”她似乎覺得尚必宏不在專心地聽,說:“尚教授,你同意不同意汪公道這個人陰不可測?他整年戴副染著灰藍色鏡片的眼鏡,你看不到他眼睛的表情。”後面兩句是對著如真說的。
“哦,他戴眼鏡的嗎?我同他接觸不多,他是陰惻惻的嗎?”
“當然!尤其是這件事發生之後,他從不曾對我露過笑臉。”
“講了大半天,我還是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真說,她心裡有點著急她不能及時出門,何況,每個學校都有類似的為永久聘書而鬧得全系不寧的事。她與次英不在同一個學校系統,她自己是一個小蘿蔔頭,怎麼能幫她任何忙。這都怪尚必宏多事,把她找了來有什麼用?
次英聽出了她的不耐,忙接著說:“汪公道向我解釋汪疆本來沒打算吃教書這行飯的,但畢竟教了將近十年,經驗豐富,興趣也來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學生們都非常喜歡他,每年的師評都是上上,學校十分器重他這一點,所以勸他乾脆定下來,申請永久聘書,學校同意開格考慮。”
在交往之前(11)
“哦,是這樣的,是汪公道慫恿他這樣做?”尚必宏問。
“誰知道!反正他們倆穿一條褲子。當他這樣告訴我時,我的確吃了一驚。但我倒是有恃無恐,因為我取到的機會比他強得多,我是正統的,一規二矩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