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之首,將威之人,無論裡子還是面子,都是官高一品的神字級武將。和凝兒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兒。懂不懂?你個國師之級,無等無品,要不是凝兒奏請皇上,皇上決定見見你這號人,你哪有資格與我並馬而騎?哼。”
一長溜的話不帶喘氣的噴出去,炙炎彬一甩頭,得瑟的一哼,不再理會金炫澈。
很完美的一頓發洩。——對於炙炎彬的長篇大論,金炫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炙炎彬。根本就不傻,他非但不傻,而且借傻賣傻,完全就是個再聰明不過了的千年老‘狐狸’。
似乎真正看懂了炙炎彬。金炫澈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敵人’究竟水有多深。
望向前方,彷彿自言自語,金炫澈呵的一笑。
“也就是說,若我最後娶得了她,成了附馬,便無品級,亦成皇族,管你官高几品,見著了我,也得下馬跪拜……”目光淡滑。瞟向正猛的甩眼瞪向自己的炙炎彬,金炫澈唇角一飛:“是不是啊?”
怒瞪金炫澈,炙炎彬哼哼兩聲,怪異的冷笑,突而哈哈大笑:“是啊!金國師。若真有那能耐,炙炎彬縱使一品太將也必須向你叩拜。問題在於……”身子隨馬晃盪,炙炎彬得意搖擺,笑的張狂:“萬一屆時皇上刁難,要先治了金國師諸罪,怕是金國師不捨受罰,寧可放棄公主。炙炎彬便不戰亦勝,也不無可能,是不是啊?”
金炫澈那邊甲午越聽越感覺氣氛不對,很他緊張,時不時去看金炫澈。——他是深知那個太將司有多厲害的。裝瘋賣傻一流,使起長戟來如厲鬼附體。虎勁驚人。如今再領教那張利嘴如刀,刀刀傷人,甲午很擔心,擔心他家大人吃虧。
誰想,金炫澈毫無生氣跡象。反而點點頭。
“也罷。”只兩字,金炫澈望向炙炎彬,於炙炎彬緊眸一愣時,他微笑:“若屆時皇帝非要刁難,本國師只也好任其處罰,只要最終娶得了她,叫太將司見我必跪,怎樣都值了。”
怒抽一口氣,給金炫澈絲毫不亞於自己的‘厚臉皮’震驚到,炙炎彬哈的一聲,怪笑。
“你當真不要皮也不要臉耶!”
那旁北司命已經聽不下去了……這哪像是要引君入甕?越看越像是蕭國金國師想去京都的,他們太將司卻在拼命阻攔人家,不斷的刺激和挑釁。搖頭,北司命發現——他是真的弄不懂炙炎彬。
炙炎彬走的,完全不是正常程式,若換成是他,一定老老實實的哄著勸著,引誘金炫澈入京,不要半路折回。
搖頭歸搖頭,北司命還是很佩服炙炎彬的——他這樣‘欺負’那姓金的國師,那人居然都不生氣,都沒掉頭就走。換成他是金炫澈,早氣的跑掉了。
於是,北司命突然在想:會不會就是因為金炫澈個性孤傲清高,炙炎彬這種激將法反而起了作用?若真是那樣……北司命在心裡一嘆,便對炙炎彬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這邊炙炎彬右側的北司命扭開頭去看別處,聽不下去;這邊金炫澈左邊甲午因炙炎彬所說而怒,卻條件反射的先瞪向金炫澈……
金炫澈不氣不惱,只搖頭,感慨。
“比起某人,本國師只在山腳,太將司已在山頂,叫人佩服。”
“嘿,少文謅謅的,罵人不帶髒字我也會,要不要鬥鬥?”炙炎彬聽出金炫澈表裡難得聽到的稱讚,暗裡扭著彎的在罵他,氣的一嘯。
“倒是想起來。”金炫澈不急不亂,彷彿回憶,徑自輕喃:“數月前進京時就曾聽聞,太將司有一私好,是你的侍女,因身份低微,連妾都排不上……”
“打住打住,姓金的!!!嘿——!喂,金炫澈!”連連阻止,阻止不住,炙炎彬嚇瘋了,不住回頭去看那略遠的華貴馬車,終於氣瘋,一嘯。
遠些的騎兵都聽見了,抬頭望來……
金炫澈終於止了聲,望向他,挑眉。
“知你愚鈍,不懂規矩,容你放肆幾天,等進了京,娶了她,再收拾你。”金炫澈盯著炙炎彬,一臉認真之極的輕喃。
聽傻了眼,炙炎彬瞪著金炫澈眨眨眼,一愣:“啥?”裝沒聽懂,炙炎彬冷冷一呵:“有本事再說一遍。”
氣氛徹底不對頭了……北司命瞅眼側前方兩人,他實在不明白,炙炎彬這樣就算了,那個姓金的國師怎麼也跟他一般見識?
“對了,那女子叫洛果兒,已進20桃李年華,早該嫁人了,卻還在太將司府裡做貼身丫頭……據說模樣透靈,漂亮……”
炙炎彬怒驚,眉尖一跳,立伸手過去要隔空捂金炫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