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城的時候的確知道王謝兩家一向不沾修行,如此才顯得謝采薇那樣的另類,他也一直認為這種自保之道還是相當明智的。
如果由結果往回推,謝安或許真的以詩文教導謝家後輩遠離修行也說不定,只能說,有可能,至於他信不信……袁來的確信了三分。
問題在於其二,謝安提早知曉了什麼東西,於是對修行失去了興趣?這倒是讓袁來覺得新奇,不過他隱隱地覺得那不該是自己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哈哈,我看得出來,你信了。”不速之客竟然笑著如此說道,這讓袁來尷尬起來,不知如何回答。
不過,很快的,男人的笑就消失了,他忽地望雪興嘆道:“你不懂是正常的,其實我也不很懂,只是找到了一個方向而已,算了,不說這事了。”
他極其粗暴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大雪飛揚,越來越大了,狂風也揚起,吹起不成鵝毛的鋒利的雪刀片,憑藉修行者的強悍的神識,袁來可以勉強捕捉到飛舞的雪花的具體的和諧而美麗的形態。
兩個人之間陷入靜謐的和諧之中。
“前輩。”寂靜持續了一陣之後,袁來選擇主動開口。
已經似乎是看著飛雪入神了的男人嗯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好似剛剛從假寐中甦醒的溫柔的狼。
“怎麼?”
袁來雖然覺得兩個人的這種交談氛圍很不錯,但心裡頭還是不停轉著一些關於男人身份的念頭,他在剛才甚至偷偷瞄了這人好幾眼,十分想從他的神態之間看出些破綻出來,他總覺得沒有道理忽然就在這裡遇到一個同樣出來賞雪的修道之人,然後人家就那麼熱切地過來和他這個孩子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總覺得這背後應該有一條合理的邏輯線,以來支撐這個男人的無法解釋的古怪行為。
所以他決定試探地問上一問,敢於這樣評判謝家先祖的人沒準會是個大人物也說不定?
袁來承認,自己對這個人的身份很好奇。
“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