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什麼財產所有的我都不要。”
說完,再也不想看溫母一眼,灑脫地把揹包甩到肩上,邁開大步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在這裡生活了一年整,被壓迫,被欺負,被瞧不起,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走路變得昂首挺胸,一種油然而生的自信從胸腔裡發出來。
憑什麼不自信?我一不賭博,二不欠債,三不犯罪。人與人是平等的,誰都有活在這世上的權力,以後我不光要活著,我還要活好,活出精彩,活出人樣來。
一拿到支票,溫母什麼也不怕了,此時氣得要命,這野丫頭就這麼會氣人,還個彩禮把話說成了什麼樣?什麼?還水電費、飯錢?
不帶這麼諷刺人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老溫說得對,這野丫頭早走早好,現在就敢這麼沒大沒小地氣她,要是繼續做他們家兒媳婦,以後還指不定給他們使多少絆,等他們老了還不被她活活欺負死!
早走早好,趕緊滾蛋!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早開始幫著給兒子物色新媳婦,一定要比這丫頭好一萬倍!漂亮、賢惠一萬倍!
車子開得很慢,溫賢寧的心臟彷彿在極度衰竭,呼吸困難,心口哽得難受,快喘不上氣來,那臉白得嚇人,眼前忽明忽暗,趕緊把車靠著路邊停下來,趴在方向盤上大喘氣。
“叩!叩!叩!”有人在敲窗。
他勉強抬起頭,降下車窗,見是若若,想掩飾已經來不及,只能虛弱地苦笑。
“哥,你怎麼偷偷跑出來了,我們到處在找你,我就猜你偷偷跑回來。”溫若嫻柳眉緊擰,看著哥哥直冒冷汗,平常英俊的面龐如今慘白如鬼,不禁哽咽起來。
“我沒事,剛剛家裡有事,我回來一趟。”溫賢寧搖頭,他沒有留意到自己搖頭的速度那麼緩慢,彷彿在一夕間垂垂老矣。
溫若嫻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喚來在後面車裡的簡君易,把溫賢寧扶到簡君易的車上,然後嗚咽著對溫賢寧說,“哥,我讓易送你回去,你的車我開走,你什麼時候康復車什麼時候還你。”
溫賢寧抖著唇異常艱難地點頭,隨後閉上眼睛靠在後車座裡,他太累,太虛弱,感覺自己好象跑過了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整個人都是虛脫的,不真實的。
等溫若嫻走後,簡君易才發動車子,瞄了一眼歪在車座裡的溫賢寧,他只能無奈地長嘆,如果說以前他是在看好戲,現在連看好戲的心情都沒有了,畢竟當初要不是溫賢寧幾次出手,哪裡還有他和若若的今天。
。
然而,他是局外人,要插手談何容易。這中間的尺寸要拿捏得恰到好處,多一分顯得你雞婆,說不定好心辦壞事,把事情弄得更糟,少一分又覺得即使出了力也跟沒出一樣。
看溫賢寧這種倍受打擊的樣子,簡君易敢肯定,溫賢寧在溫父那裡絕對嚐到了失望的滋味,其實溫父是有多麼自私,做為溫家的女婿他不是第一次親身體會。
溫若嫻將溫賢寧的車一路開進溫宅,拿了車鑰匙進屋,溫母正準備上樓,見女兒突然來了大感詫異。
“媽,大嫂是不是來過?”溫若嫻直接就問,她在路上已經分析過整個事情,大哥回溫宅一定是爸讓的,那麼爸說了什麼?
現在唯一難讓大哥難以招架的就是大嫂,如果爸談的是大嫂,不想都知道大哥和大嫂的事已經不僅僅是夫妻間的小矛盾,而是上升到了整個家族。
提到唐珈葉溫母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大嫂,以後她不是咱們家的人!”
一聽母親這話就有門道,溫若嫻抱不平,“媽,你別這麼說話,大嫂其實人挺好的,就是年紀輕,有時候說話太直。”
“直什麼直?”溫母邊瞪眼邊向女兒告狀,“若若,你是不知道,剛剛她那副嘴臉,趾高氣揚的,把我氣得要命!你要是在場,你也會氣!”
每次在大嫂的問題上跟媽都沒辦法溝通,溫若嫻嘆了口氣,轉了語氣問,“爸在上面嗎?”
“你爸在午睡,你過會兒再上去。”溫母知道丈夫的習慣,這個點溫父總愛睡上一會兒。
溫若嫻何等聰明,從母親的幾句話中提出來一些端倪,“那大嫂來幹什麼?是不是提離婚的事?”
溫母板著臉,“嗯,你爸同意了,我也同意。”
溫若嫻搖頭,“大哥不會同意的!”
想起兒子之前一聲不吭從樓上下來,連她說話也不理,溫母一時又吃不準,嘴裡倒是很硬,“你爸要他回來就是談這件事,你大哥一直聽你爸的話,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