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3 / 4)

小說:皇后當自強 作者:閻王

平靜安詳,彷彿世上再多的風雨也無法破壞,那是天地之間唯一的寧靜所在,即使天昏地暗,萬物消失,那樣的寧靜仍將長存。

“分開的日子,我反覆想了想,”司馬衷微微停頓了一下,我聽出了他沉重的喘息,“我不愛你,真的。”

“好,我知道了,你別先說了。”我泣不成聲,他的話令我心中劇痛,可是我仍不願他稍微有些苦楚。

“其實你也不愛我,知道嗎?”司馬衷竟然唇角含笑,“你以為的愛,不過是一種依戀,就像初生的嬰兒依戀父母一樣,如果你第一眼看到別人。也就會愛上他。”

“好。”我胡亂點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反應,好像不想讓他說下去又好像在鼓勵他說下去。那種感覺心在半空中懸著,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好。”司馬衷仍是微微笑著:“那我就放心了。一定要幸福啊。”

說完司馬衷就閉上眼睛。

容月哭泣出聲。

“司馬衷,司馬衷!”我大聲喊道,他怎麼這樣就睡了?

“娘娘,”葛洪湊過來,“您一定要哀傷。一定要流淚。”

我為什麼要哀傷?司馬衷又不會死,只是為什麼心裡這麼痛呢?為什麼眼睛這麼幹呢?

我轉頭看看哭成一團的酸菜和笑笑,他們在做什麼?

“啊!”我本來就很難過呀,為什麼還要裝呢?我尖聲叫了起來,然後直挺挺地倒下。

晃晃悠悠中,司馬衷始終在前面含笑。各種各樣的笑,傻乎乎的笑,天真地笑溫柔的笑,始終對著我笑。就在不遠處等著我,彷彿一伸手,我就能碰到。但我始終握不住他地手,只能不斷的前行。不斷的奔跑。

因為貪戀夢裡的溫柔。夢裡的他,我幾乎是在夢中度過了整個冬天。司馬衷說他不會死,我一直等他,知道有一天,我睜開眼睛,已經又是春天了。

還是我地弘信宮,我披上件衣服走出去,許久不下床,雙腿無力,直走到殿門口就氣喘吁吁。

院子裡的迎春花開得絢爛,金燦燦的一片,我眯起眼睛打量,那金色的光芒,曾經在記憶的某個角落裡同樣如此燦爛過,記憶深處,那一個空蕩蕩光禿禿的院子,大朵大朵巨大的金色的花朵,揚起金色的面龐,向著太陽地方向,盡情的綻放。

“娘娘,您可醒了。”酸菜跑了過來,她也瘦了一些,一身素衣,頭戴白花,“你怎麼穿成這樣?”

“娘娘……”酸菜眼睛紅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問道,上次有記憶還是大雪紛飛,轉眼已是春花滿園了。

“娘娘,現在是光熙二年了。”笑笑過來,也是一身孝服,宮裡不準私自祭拜,更別說穿孝了,那麼?

光熙二年?我真是一夢轉年,光熙元年,司馬衷逝世,新皇登基,現在已經是第二個年頭了。我喉頭一甜,幾乎又要暈過去。

“娘娘,這有一封信。”笑笑遞過一封信,“葛仙翁給您的,說是等您醒來馬上交給您。”

看樣子這封信已經在笑笑身上放了許久,信封地黃色已經退去,邊緣也磨毛了,我接過來,信封上的火漆還在,完好無損,輕飄飄地沒什麼重量。

只有一張信紙,上面聊聊幾行字,大意是皇上是中毒,葛洪帶司馬衷遁入山中,解毒也是為了避禍,希望我耐心等待,靜等訊息。

將那封信投入火盆中,看它慢慢化成灰燼,我也下了決心。

司馬衷說他不會死,我相信;葛洪讓我等他們,那我就等待。也許這是一個美麗地謊言,也許這是善意的欺騙,可是隻要有一線地希望,一絲可能,我都要等待下去。

不出所料,司馬熾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帝,那些手握重權心懷各異的王爺們,包括深藏不露的司馬和屹立不倒的司馬越,都沒能笑到最後,在這個漫長的冬天裡,他們紛紛死去,將這個千瘡百孔的天下交給了默默無聞的司馬熾,此消彼長,北方劉聰的漢國一直開疆破土,大有和晉朝分庭而治的趨勢。

劉聰雖然殺了劉曜的家人,卻也忌憚劉曜的勢力,現在他手下的兩個大將,分別是劉曜和石勒,石勒現在已是劉聰親封的鎮東大將軍,一方面是為了牽制劉曜,另一方面也是忌憚石勒,只能加封。

因為司馬熾是以皇太弟的身份登基,所以我沒有升成太后,而仍然是皇后,被尊為惠皇后,住在弘信宮。

每次聽到“惠”這個字,我就心痛不已,惠,是司馬衷的諡號。

惠普在我清醒後來過一趟,當時他已是初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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