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會成全你們的!”
他甩了甩頭。大步走出臥它。甩門的聲音恍如雷霆,震得她心悸,也震得她心碎。
曉鎮茫然的走在街上。年關將近,路上行人匆匆,每個人
看起來都那麼有活力。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她在街上閒逛已經一整個下午,仍沒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終於,她累了,天色也漸漸晚了,天空見下雨絲,她走進一家咖啡廳,一個人佔據一張桌子,脫下外套,為自己點了杯熱咖啡。
侍者送來咖啡退開之後,她憑窗而坐,窗外是熙來攘往的街景,她輕輕攪動著熱騰騰的咖啡,微吸一口,忘了加糖的咖啡是那麼苦,就像昨夜他的話一樣。
昨晚奕北說的話還殘留在她腦中,他說要成全她與顧非凡,成全?她苦澀又落寞的笑了笑,他的意思是要與她離婚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自問清潔白白,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若他硬要將這項大帽子在她頭上,除了默默承受之外一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奕北的脾氣是不容人解釋,也不聽人解釋,他判定她要下地獄,就要下獄,因為他是屠奕北,他把在商場上狠絕的那一套也用到他們的婚姻裡。
恩愛過去、纏綿過去,一切都過去了,她真希望自己能瀟灑、坦然、勇敢一點,這個社會對離婚女人的眼光並不會有太大的異樣,她還年輕,可以重新開始,只要她忘了他,忘了他是她最愛的人,忘了,把他忘了……
驀地,一個陰影遮去她大半光線,曉鎮才驚醒過來,本能的抬眼看向站在桌旁的人。
“知道嗎?我跟蹤了你一整天,你像縷飄忽的遊魂。”顧非凡心痛的看著她。
她怔然地看著他。“顧先生……”
顧非凡坐了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很不開心。”
曉鎮出院之後,他仍一直很掛心她,但她畢竟已為人妻,所以他苦苦壓抑想見她的念頭,可是最後他仍敵不過自己的真情,跑到屠宅前去守候。
守了幾日,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等到她出門,原想靜靜的在她身後看看就好,可是見她如此蕭索憔悴,他忍不住想詢問,她臉上的憂愁是那麼明顯,屠奕北待她不好嗎?
“沒什麼。”匆匆地笑了笑,她低首喝了口咖啡掩飾,順道逃避他那太過關切的目光。
顧非凡一臉焦急,“別瞞我,究竟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就算你結婚,我們也可以是朋友嗎?朋友就該互相關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曉鎮仍是搖頭。“你幫不了我的。”
他瞅著她,直覺地問:“是因為屠奕北嗎?”
那日在病房外,他已經感覺到屠奕北對他的故意,之後他想進病房去探望她,也一直被屠奕北派來守門的屬下擋在門外,他又急又氣卻也無可奈何,她是屠奕北的妻子,屠奕北要用這麼霸道的手段來守護妻子,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那日他真正見識到屠奕北的專制與不可理喻的鴨霸姿態。
聽到他提起奕北,晚鎮苦澀的笑了笑,驀地,她想到,或許同在商界出人的他會對奕北的事多少知道一點,他可能知道奕北的情婦是什麼人嗎?他們相愛多久了?如果他們愛得很深,那麼應該成全他們的是她才對。
“是不是他對你不忠?”顧非凡一針見血的追問。
曉鎮愕然地睜大眼睛,他怎麼知道?
“被我猜對了。”顧非凡一下子憤怒起來,激動的問:“他和什麼女人在一起被你撞見?金海恬嗎?”
“金海恬?”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又不記得在哪裡聽過,她緩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看見是名短髮女人。”
“那就對了。”他一臉瞭然。“金海恬是名模特兒,你隨便找本服裝雜誌都可以見到她,她是國際南海集團總裁的千金,對屠奕北有好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財經雜誌曾經一度揣測屠金兩家會聯婚,沒想到屠奕北最後娶了你。”
曉鎮怔怔地聽著他講述金海恬,名模,又是集團總裁之女,她拿哪一點跟人家相比?
顧非凡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她擠出一抹苦笑,她真的是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糊塗,除了伊莉莎之外像奕北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再無韻事?她在太天真了。
“我還以為婚前你都弄清楚了,沒想到你居然一直被矇在鼓裡。”顧非凡感到不平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