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外你放個屁,他們都能循著氣味追上來,他們有飛機,有大炮,可以全天候從任何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像鬼一樣冒出來,然後把刀子狠狠地插進你的喉嚨裡。要是韓振如實告訴他們,不用三角洲追上來,這支隊伍立刻就會像前天夜裡一樣崩潰,各自逃命。
“你們看……”韓振為了穩定軍心,提升大夥求生的慾望,只好將謊言進行到底,“前面那座山,看到了沒有,離我們只有幾公里遠,翻過那座山,我們就走了一半了,大家加把勁,天黑之前爭取過去。過了那座山,我們就安全了。敵人一定以為我們往別處逃命了,絕對想象不到我們還敢折回來。將軍的人很快就能把敵人打敗,剛才的飛機你看到了,就是敵人打不過將軍才趕過去支援的。等我們到的時候,將軍一定在慶祝勝利,大家就能好好地飽餐一頓了。以專業的軍事常識來說,在山地行軍,儘量避免翻山越嶺,而是順著山脊或者山谷前進,因為翻山最耗費體力,沒有體力,連扳機都扣不動,就算敵人在眼前也沒辦法消滅他,那還不是等死啊。咱們走的這條路完全違背常識,讓那些腦子全是屎的敵人料想不到,所以,敵人一定找不到咱們……”
AFEUR的腦子裡是屎,但三角洲可不是!說著說著,韓振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前面的金剛也聽到了韓振的話,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韓振。韓振無奈地聳聳肩,也不管他聽得懂聽不懂,用漢語說道,“說謊真累!不是他媽的一般的累!尤其是對著這麼多人,臉還不能紅!” 。。
第二十六章 血腥恐嚇
或許是韓振的話起了作用,一整天隊伍都保持著讓韓振吃驚的速度行進,在下午三點提前越過了山頂。韓振趕緊讓隊伍停下來休息。他們現在完全是憑著一股求生的本能在前進,過度亢奮的精神使得他們暫時忽略了身體的疲憊,一旦他們的體力透支,或者途中出現意外,打擊到了他們的信心,整個人的精神和體能立刻就會同時崩潰,那時就是背也背不走他們了。
爬上一株高大的樹,韓振透過望遠鏡向東北方向望了望,濃煙滾滾,但沒有發現直升機的影子,而庫雷方向暫時沒有動靜。韓振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家抓緊時間吃東西補充體力,然後好好睡一覺,天黑之後我們繼續前進,第二天就能看到將軍了!”韓振從樹上下來,裝作興奮的模樣鼓動其他人。但韓振的心其實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從政府軍出動直升機和剛才韓振觀察到的情況來看,眼下的事態非常嚴重,政府軍顯然是想下死手一把將將軍掐死,不給他任何再翻身的機會,但三角洲的出現卻不一定是和政府軍一條心,他們對將軍的死活才不感興趣,甚至他們還有可能希望將軍能狠狠地給政府軍一拳,這樣才更能凸顯外援的重要性,更加依賴外部力量,趁機打壓國內的民族主義者的崛起。
三角洲此行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水手,水手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多地讓某些人心裡發顫,水手對他們的威脅甚至要大於南美局勢,要是他們知道博特幾個人還活在水手的手裡,更是寢食難安,所以他們必定不會放任水手逃跑而束手不理,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三角洲的動靜,未知但潛在的致命威脅像一塊巨石壓在韓振的胸口,越是往前走,韓振感覺呼吸越來越艱難,難以消除的壓迫感將韓振的神經拉緊繃到了極點,天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突然啪地一聲繃斷。
水手顯然也意識到眼前處境的危險,臉色非常難看,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呆地盯著腳下,一口一口不停地往嘴裡塞著乾硬的玉米餅。韓振調整了一下表情,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然後拿著水壺走了過去。
“老大……”忽然,複雜在外圍警戒的一個手下進匆匆的跑到跟前,俯身在水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水手猛地張大嘴,玉米餅渣子掉了一地。
“怎麼回事?”韓振心頭也是一緊。
“發現情況了!”水手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含糊不清說道。
跟著那個發現情況的手下向山下走了沒多遠,眼前的景象讓韓振呼吸一滯。一把軍刀洞穿了一隻野兔的脖子,將野兔釘在一棵樹的樹幹上,鮮血順著樹幹淌到了地上,染紅一大片雜草。此時,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韓振過去摸了摸野兔,屍體還沒冷,顯然是剛死不久。
韓振拔下軍刀,掃了一眼,從牙縫中迸出一句,“夠狠!”
韓振知道三角洲可能就在附近,但遠遠沒有想到如此近,而且第一次見面就給了韓振一個絕對出人意料的見面禮。
水手手忙腳亂地將野兔的屍體遠遠拋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