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我挺喜歡他的。”
阿力挑挑眉。
“我是說,我好像挺喜歡那老師的。”
“哇哦,”他學著我講話的語氣,“老頭?師生戀?”
“他才念高中,是外國語的,成績很好,長的好看——對我也好……”我有些沒玩沒了。
“停,知道了,總之他什麼都好——那還不簡單,追唄,你又不是沒經驗。”阿力似笑非笑,他一定覺得我傻極了。
“哎呀——可他,成績很好,可能要出國的,而且,他身邊的女同學都很優秀——我……”
“哇,”他又學我,“想不到我們的簡淺也會有膽小的一天,哈哈,該不會真懷春了吧?”
“去死。”我踢了他幾腳,繼續悶悶不樂。
我也奇怪,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不自信,這麼自卑。
“叫什麼呢,他?”
“宗晨。”說完我抬頭,“你可別去招他啊,我得去上課了,拜拜。”
“恩,小心點。”阿力笑著說,“還有,想做什麼就去吧,不就那回事。”
我沒想到,這個週末阿力便和宗晨碰面了。
週五下午只有兩堂課,一放學,我便被宗晨逮到家裡去做英語週報。一篇閱讀理解還沒完,他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要去打籃球賽,讓我繼續寫作業。
我說好啊好啊,你儘管去吧。他不放心的看看我,說:“別偷懶。”
他前腳走,我後腳就跟了去,宗晨竟然會打籃球?我怎麼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
比賽的地點是附近一所職高的體育場,那職高我很熟,本以為自己也會去那裡唸書來著,便早早去混熟了。
我熟門熟路的溜進一個角落,逮住一個打了五耳洞,一頭黃毛的傢伙問怎麼回事,場上的氣氛明顯不是正常的籃球賽。
原來宗晨學校籃球隊的一隊員與這裡的籃球隊長爭個小姑娘,雙方都怒氣衝衝的,決定用籃球一決高下。
中途種種都可忽略,反正我只盯著宗晨看。
呀,搶到籃板了,啊,投進去了,喲,那個撞他的肥豬,挫不挫……
最後他投了個三分球進去,我興奮的直吹口哨,拍的手也疼了——雖然宗晨他們學校輸了,雖然只輸了幾分,但也是輸了。
其實也不用比的,要我一看,瘦高又俊朗的隊長,比起宗晨學校那帶眼鏡的廋小個,那競爭力高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宗晨一下來,便朝我走了過來,也不知他怎麼發現的——雖然我很不低調的站在第一排。
“不偷懶,恩?”他穿著還沒換下的白色球衣,笑著問我,顯然沒生氣。
我吐了吐舌頭,正要拉著他走。
“小丫頭。”有人叫我。
一聽就知道是誰,我僵著臉轉身,“阿力……”
又指著宗晨對他說:“我——老師。”
阿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宗晨,若有所思,“是他?”
我點點頭。
“哦,”他笑笑,從口袋掏出一根菸遞過去,“抽不?”
“不了,謝謝。”宗晨冷淡的回絕。
這兩不靠譜的人在一起,結果就是,造成周圍強烈的低氣壓。
“不好意思,習慣了。”阿力無所謂的笑笑,又將煙給了我,“你呢?”
阿力的舉動有些奇怪,之前他一直反對我吸菸,說是什麼小孩子家家,吸什麼煙——不過這次他既然主動了,我也不好拒絕,便接了過來。
他又幫我點上。
宗晨順勢將煙拿走了,他牽著我的手,淡淡的說:“我們,回去。”
我只好朝他揮手:“再見,阿力。”
他亦朝我笑笑,“丫頭,再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著他說的話,“我們,我們”多親密的用詞。
宗晨左手還夾著那根菸,都快熄滅了,看著怪可憐,我便拿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久違的煙味有些嗆人,我咳著將煙遞給他,“你也來一口,恩?”
他伸手接過來,直接扔到地上踩了:“吸菸?”
我醒悟過來:“哦,你是好學生,不吸菸。”
“這不是好壞的問題,簡淺,你才多大,知不知道吸菸對身體有多不好?”他口氣聽起來就像教導處主任。
“有什麼關係,反正遲早都要死。”
他停下來,皺著眉:“什麼話,怎麼動不動就提死。”
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