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為自己可以躲,可在這個城市裡,關於夏天卻是最最最漫長的一個季節,你讓我怎麼辦,躲到北極去?
如果一切到此為止,那我與他之間也不會到現在這般田地,或許就像最普通的少年故事一樣,成為兩條平行線,離開,重聚,一起回憶當初的糗事。
可惜,凡事總沒有如果。
那個暑假即將結束的幾天,我卯足了勁,天天蹲在宗晨家門口逮人。
他那天就這麼跑了算怎麼回事啊,還一跑就兩月。
直到開學前一日,我才見到他的影子。
宗晨拎著大大的行李箱,身邊跟著張筱,兩人似乎剛從哪裡回來,都拿著東西。
“宗晨……”我從角落出來,慢慢走到他面前,聲音聽起來委屈起了。
他的面板有些曬黑了,越發顯得沉穩。
沉默了好久,他開口說話:“你在這,等我。”
我看著他有些匆忙的將東西拎回家,然後換了件衣服下樓,走的時候,我回頭,看見張筱站在樓梯口,蒼白著臉。
我跟著他,一直朝前,也不知要去哪裡,他的影子被拖的很長,薄薄的,像一張紙片。
我盯著火紅的落日,緊咬著唇,傻了似的:“我喜歡你。”
背對著我的影子驀然的靜止,許久,空氣中傳來他乾澀的聲音:“對不起,我——張筱從小和我在一起——我們是,家裡都認同的。”
我的告白就這麼再一次被拒絕了。
之後的日子,我們之間變得有些尷尬,像是隔了一層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沒有繼續逃學曠課,卻開始對身邊什麼都變得懶洋洋,提不起精神,補課時也不吵不鬧,甚至十分配合,他講題我認真聽,作業也按時完成,幾乎沒有任何眼神交匯。
我不叫他粽子,也不叫宗晨,我叫他,宗老師。
我比以前都用功,積極。
“小姐,到了。”司機喊了幾聲,我才反應過來,忙匆匆付了錢,下車回家。宗晨似乎都不願意和我多呆一刻,自然更不肯送我,只是說一切相關費用可以和他報銷。
回憶太過費心,不如繼續眼前生活,更何況,現在還出了個莫名其妙的衛衡。
空氣中瀰漫著花香以及夏日特有的悶熱,厚重的雲層慢慢移動,一時將月光遮蓋,明天,也不知會是個什麼天氣。我朝家走去,一邊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打過去,雖然挑戰難度有些大,不妨先試試。
138……6688,靠,真好一號碼。
通了,我輕咳幾聲,我清清嗓子,試圖發出無限驚喜的質感:“喂,衛衡嗎?是我啊,好久不見,喔呵呵呵……最近還好吧?”
那邊似乎是在在吃飯,依稀有悠揚的鋼琴聲,聲音略略遲疑:“是,請問您哪位?”
“哎呀,你不會吧,連青梅竹馬都忘了,是我啊,咱倆一個幼兒園的。”我順口胡扯,一邊飛快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