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是辦公樓一角瞥見的背影,都會讓我產生某名的安全感。這種從心理產生的情緒已經超出控制範圍,讓我無可奈何,是的,潛意識裡,他依舊是那個能為我擋住所有難題,處理一切爛攤的宗晨,可見,人的執念有多頑固。
我能有什麼辦法,是的,沒辦法,只得接受。
好在我逐漸融入新的環境,相比較開始的不和諧插曲,之後的所有卻出乎意料的順利,不管是同事的態度,還是工作的強度,一切都剛剛好。
最過難堪的莫過於在電梯裡碰面,偏又是單獨兩人,狹小的空間內,連空氣都變得滾燙灼人。
唯一的選擇便是暫時性失明,我盯著自己的鞋尖心裡默唸數數,23層到1層的距離怎如此漫長。
“問卷,怎麼樣了?”他到底開口了,公事公辦的模樣。
“已經進入調查階段了,多虧宗先生的提點。”我禮貌有加,因為他的的意見與給的一些專業性書籍,我設計的問卷才順利過關。
電梯門這時剛好開了,他沒再說什麼,先我一步出去,只留下挺拔卻疏離的背影。
我慢吞吞的,藉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衛衡的從前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些隱藏著的傷疤,哭的時候在,笑的時候也在,可沒人能看見——除非他與你有著一樣的傷。
“嗨,你是姓蝸還是姓烏,挪的這麼慢。”剛出大廈門,便聽到一個戲虐的聲音。
“你姓閒還是姓無,廣大病人需要你,怎擠得出時間大駕光臨?”一聽這口氣便知道是誰了。
他照例朝著我的腦袋給了個栗子,笑道:“油腔滑調。”
“過獎過獎,在您面前,班門弄斧。”我嬉笑著回了句。
若說宗晨帶來的最好改變,便是讓我認識了衛衡,雖然他常常忙的像是外星人,卻也會隔三差五的找我出來混個飯,談談心,短短半月,倒像認識了多年的好友。
他伸伸懶腰,散漫的不像話,可一旦認真起來,卻又給足了信服感,一雙桃花眼四處放電,難怪迷死大批病人與護士,包括章源源。
章源源是誰?她便是那份協議裡的女主角,宗晨要追的物件,可她喜歡的卻是醫生。
前幾回上醫院,我順道去他的科室轉了一圈,一回生二回熟,再去時,便有人半開玩笑:“哎呀小衛,你的小女朋友來了。”
他露齒燦爛一笑,語出驚人:“這下,誰還說我斷背?”
撂倒一片人。我深有慼慼,偷偷拉過他來問:“你不會真斷背吧,找我當掩護?放心,絕對盡心盡職,堅守秘密。”
他扯下口罩往我身上一丟,仗著身高優勢,正要給個爆慄吃,被我笑著躲開,卻撞上門口一女人。
她幽幽叫了聲:“阿衡。”
這稱呼把他叫的一愣,而我也立即沉默下來,是章源源。
無論出於何種心理,我對她都不可能有好感。
我朝衛衡揮手,“有事你忙,先走了。”
他忽然快步過來,攬我的肩,含情脈脈:“我錯了,你別走。”
這下好了,不僅科室裡的,連外頭幾個護士都探頭進來,等著看戲。
“不好意思啊,章小姐,我女朋友生氣了,得先陪著,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背後刮來的刀子嗖嗖作響。
食物鏈,一鏈壓一鏈,沒有什麼比感情更微妙,更能折磨人的了。
衛衡說完,拉著我便圍著醫院繞圈。
“行啊,醫生,”我取笑他,“你還真是物盡其用。”
他忽然停了下來,極正經的開口:“這位小姐,請不要侮辱我,更不要侮辱你自己——怎麼是物盡其用呢,從生物學角度來說,你好歹也算個哺乳動物。”
“滾。”我罵回去,明顯沒什麼技術含量。
那之後,再沒見過章源源,但我們四人也就此糾纏開來,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屬於高出鏡率的四角戀,可只有我最冤枉,喜歡人在追她,她喜歡的人卻拿我當擋箭牌,可笑乎,悲乎,誰說得清。
好了,回到眼前來,我和衛衡正說笑著朝外走去,卻遇上了四角戀的另兩位主角。
宗晨溫柔的撩開章源源前額的髮絲,低笑著說著什麼,那種溫和與柔軟,是我從未見過的。
儘管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什麼是現實,可眼前的一幕還是深深刺痛了眼,像被人抽了個耳光,痛,難堪,卻還得若無其事。
刺痛我的,並不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