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而是張筱。她說對了,即使她死了,也不會讓我們在一起。
宗晨衝衛衡淡淡點了點頭,拉開車門,護著章源源進去,那維護與戒備的神態,好像我們是吃人的野獸。
衛衡拉著我進了附近的外婆家,意外沉默著,沒有說什麼。
直到上了幾個菜,他才一臉關切的開口:“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別憋著,說出來吧。”
多善解人意的白衣天使——那你就錯了。
他接著開口,“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嘛。”
我無精打采的嚼了幾口南瓜,懶懶道:“暗戀你的和我暗戀的,勾搭上了,夠你開心不?”
衛衡定定的看了我很久,忽地伸過手來——以為又要吃板栗了,他卻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柔聲道:“你真是個傻瓜。”
他的語氣險些讓人鼻子發酸。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隨口問了句:“衛醫生,你沒有喜歡的人?”
他這樣的人,不是有愛情潔癖,便是有忘不掉的人,不然也不會一直一直拒絕喜歡他的女人。
話一出口,我便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看著我,很專注的望著我,然後慢慢的,變得失落起來,眼神內的光彩一點點黯淡下去。這種目光讓我無端感到惶恐與不安,似乎是我深深傷害了他。
我輕輕的叫:“衛衡?”
許久,他才收回目光,自嘲似的笑了笑,“菜都涼啦,先吃吧。”
氣氛有些異樣與彆扭,相對無言,正在我深究他的目光含義時,衛衡忽然開口了:“我在等一個人。”
“可我統共只見過她幾面。”
我放下筷子,洗耳恭聽。
“那年我剛高考完,正在醫院和父親爭執填報志願的問題,他希望我繼承家業,可我不想當醫生,不喜歡面對生離死別,面對人最無能的脆弱的一面。”衛衡的表情淡淡的,在燈光下柔和而平淡,好像灑上了一層月光。
“正爭的面紅耳赤時,闖進了一個病人,是個女孩,神情倔強,確切的說——甚至有些視死如歸,”他又盯著我看,那目光沉重的讓我想要逃開,“就是因為這個人,我忽然就聽了父親的話,當了醫生,還選擇了外科。”
我咬了咬筷子,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他又大笑,露出整齊的白牙,唇角有隱隱的小酒窩,“大二時,父親便安排我去了德國,接著唸書工作又是五年,期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