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眼神陰翳,渾身寒氣直往外冒。
他陰著臉,起身便往外走。
楚慕元落後幾步,他出門,沈玥就看著他道,“父王這是要去前院?”
“走,看熱鬧去。”
沈玥扶額,整天就想著看自己親爹熱鬧的,也真是沒誰了。
不過他們去前院,還真看了回熱鬧。
他們到王府大門前的時候,常山王妃正拿劍指著東齊戚王。
東齊戚王手執玉扇,笑意相對,“煊親王妃的易容術,當真是驚豔絕倫,本王看了這麼半天,愣是沒看出一點破綻來。”
什麼易容術?
那就是常山王妃好麼!
“我不是煊親王妃!”
常山王妃眸光帶怒,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朝東齊戚王的胸口就刺過去。
那一瞬間,沈玥都嚇住了。
暗處有一粒石子朝常山王妃飛過去,要將她手中的劍打落。
然後王爺手一動,將暗衛的那顆石子給打落在地。
石子落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沈玥見了挑眉,王爺這是做什麼,他居然讓常山王妃殺東齊戚王?
不是說不會讓東齊戚王死在寧朝,導致戰爭嗎?
雖然她也沒覺得常山王妃能殺了東齊戚王。
正納悶呢,就見常山王妃的劍刺向東齊戚王,東齊戚王站著沒動。
然而結果在意料之中,卻也叫人驚訝。
東齊戚王站著沒動,常山王妃用力刺他,卻沒能刺穿他。
常山王妃不信邪,她把劍收回來,用力更大,結果被反震了回來,要不是丫鬟扶著,她都能摔了,握不住劍,掉落於地。
東齊戚王拍拍胸口的灰,看著常山王妃道,“殺我之前,好歹先讓我知道,要殺我的是誰吧,是常山王妃,還是易了容的煊親王妃?”
東齊戚王話音未落,就被常山王妃給打斷了,“別再跟我提易容兩個字!”
東齊戚王勾唇一笑,看著走過來的王爺,他道,“在煊親王府大門前,煊親王就如此縱容常山王妃行兇殺人?”
王爺瞥了常山王妃一眼,而後看著東齊戚王道,“二十年前,戚王在狩獵時,大獲全勝,東齊先皇將宴將軍府大姑娘賜婚於你,並賞賜了你一件金絲軟甲,你從不離身,金絲軟甲在身,你我交手,我都沒有把握能殺了你,何況只是一個女流之輩。”
金絲軟甲和賜婚是一起的,這事王爺都有所耳聞了,常山王妃怎麼會不知道。
東齊戚王來寧朝,金絲軟甲這樣的東西,必定會穿在身上,現在拿劍刺他,還是在煊親王府跟前,這是刺給他看的。
“送常山王妃回府。”
王爺話音一落,便有護衛過來,請常山王妃上馬車。
那劍是護衛的,一不留神,就被常山王妃拿到了,又不敢搶回來,這會兒落在地上,麻溜的撿起來。
等馬車走了,王爺才看著東齊戚王道,“府上事忙,沒有時間招呼戚王,讓昭郡王帶你去四處轉轉。”
東齊戚王都到煊親王府門前了,王爺都沒有要他進府的意思。
東齊戚王笑了,“煊親王府乃是寧朝第一親王府,富麗堂皇,當初煊親王去東齊,還曾去我王府轉悠了兩圈,和王妃結緣,如今我都到煊親王府了,王爺不請我進去喝杯茶,說不過去吧,還是說我走的正門,煊親王不歡迎?”
當初王爺進東齊戚王府,是翻牆進去的。
東齊戚王如今正兒八經的來拜訪,還被拒之門外,他可是很失望,偏偏他又對煊親王府感興趣的很,那就只能半夜來翻牆了。
這是先禮後兵,也算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他知道王爺不會殺他,哪怕他半夜真的來翻牆了。
東齊這幾年,風調雨順,人家有恃無恐。
王爺笑了,“看來不讓戚王進王府溜達兩圈,戚王是不會動回東齊的心思的,如此,那便請吧。”
說完,吩咐楚總管道,“準備好茶水點心。”
王爺請東齊戚王入王府,他抬步便走。
他倒要看看,寧朝都沒幾位大臣能進的煊親王府到底是怎樣的富麗堂皇,守衛嚴明,他派了那麼多暗衛來王府查探,都有來無回。
等進了王府,東齊戚王的眸光根本不在那些奇珍花卉和假山怪石上,他看著路過的小廝,眸光就冷凝了起來。
王府小廝的體魄都比尋常人家要健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