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摩了一下額頭:“醒了?”
遲衡唔了一聲。
“我聽左昭說了,那假不正經死人臉的太守,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翹尾巴了。”鍾序一派惡狠狠的樣子,說出千刀萬剮的姿勢,“剛才我已經給他一個大教訓,當眾摔了個狗啃屎,替你報了點仇,遲早有天我會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遲衡被逗笑了。
鍾序把遲衡的肩膀擦了一擦,仔細溫柔:“我要離開夷州一些日子。”
“啊——”遲衡嘶啞的喉嚨終於發出了聲音,“你要去哪?元州?你不是才回來嗎?”一個一個都要走,這是撞哪門子太歲了。
“死太守的調令下來了,上邊讓他去元州。還不是看元州新奪下來,讓他早早去搶功勞。左昭讓我送死太守上任,藉機與朗將商議兩軍合併的事。”鍾序停了一停,“合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反正時間短不了。”
“元州?他要去禍害朗將?”
“你就惦記朗將!”鍾序惱火地瞪了一眼,後幸災樂禍說,“聽說,那個朗將脾氣可不好了,不要說一個破太守,再大的官他都不屑,保準把太守折騰得妥妥的,哼。”
遲衡心亂了。
每次見面都那麼倉促,真不想分開。遲衡抓起鍾序的手放在臉邊,眷戀地蹭了一蹭,手指修長,肌膚的觸控那麼舒服,渴望長長久久的依偎。遲衡將手放在唇邊,親了一親。親完後,抬眼看鐘序。鍾序的臉上飛得極為可疑的微紅,即使沒有白衣映襯,依然很俊。
遲衡心劇烈一跳,悄聲地說:“鍾序,我有悄悄話和你說。”
鍾序彎下腰,湊到他嘴邊。
遲衡飛快地親了他的耳朵一口,鍾序腰頃刻挺直,臉瞬時紅了:“你……岑破荊就在外面呢。”說罷,眼珠子往外一瞟,見無人,飛快地俯身回親了遲衡一口。
雙唇相觸,柔軟如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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