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天你都和朗將在一起嗎?”
遲衡一滯,想想曲央是什麼人,肯定瞞不過他,遂點了點頭,喜笑顏開:“嗯,我幫他跑跑腿,送個信什麼的。”
“他還能缺送信的?”曲央睫毛一垂,蓋住了眼眸。
遲衡覺得氣氛有點涼涼的:“曲央,一起去那邊看看吧,難得這麼多人。”不由分說,拉起曲央的手就往外走。不得不說,曲央的手是他握過的最涼的,肌膚裡透出的涼。握著他,像握著一把銳利的刀一樣。
想起昨晚的溫熱,遲衡臉又燒了。
院子人頭攢動,遲衡拽住曲央往前擠。顏鸞與紀策先到了,一人一邊坐在高椅之上。顏鸞旁邊是梁千烈,梁千烈下一臺階,就是岑破荊、辛闕和容越他們,個個激動萬分。
好不容易擠到了,遲衡這才鬆開曲央的手。
曲央一來,旁邊的空間立刻空出了一些,人都離他遠了一些。容越偷偷地覆在遲衡耳邊:“還是曲央厲害啊,他看人一眼人就發抖,為什麼啊,他是不是做過什麼嚇死人的事?”
遲衡趕緊把容越的嘴捂住:“瞎說。”
辛闕立刻棄了岑破荊,跑到遲衡旁邊,哭喪著臉:“大哥,破哥說這次不帶我,你可一定要帶我啊!”
遲衡扶額。
顏鸞坐在高椅之上,將遲衡的一舉一動看得分明,見他與朋友相處都很親熱、很隨意、很無拘無束。顏鸞若有所思,嘴角微微挑起,含著一縷笑。
遲衡覺得他在對著自己笑,頓時心都要跳出來了。
其實,八個即將被選出的都統和副都統,都是各自從左右將軍挑的人裡選出,兩相一平分。只要是被左右兩將軍相中了,排在前頭的,懸疑都不大。
說是競選,年輕的大小將領也不全是衝著此次都統位置來的。大家都知道這個朗將十分喜歡提拔人才,且不拘一格;也知如今顏王軍大為擴張,機會很多,所以都想在他面前露個臉。
果然,名單一出來,有喜,有失落,但都心裡有數。
岑破荊和遲衡自然是在第一列。他們是梁千烈主推的人,本就率領過黑狼的,更宜前鋒攻克,眾人都知道,所以並未引起波瀾。倒是左將軍段敵那邊,人選似乎挺出意料的,引起一陣喧譁。
每支隊,一個都統和一個副都統。
岑破荊是都統,因他戰功卓著;遲衡是副都統,他的戰功尚未立起,人皆知厲害,卻不知能帶多少兵。就是梁千烈,也不能打包票。
雖然早是勝券在握,岑破荊還是很開心,豪氣地抱著遲衡說:“太不容易了,想和你並肩作戰一次,還得睜大了眼睛找機會。咦,曲央怎麼沒中,梁千烈也挺看好他的啊,什麼機密都只和他說。”
遲衡將曲央的事一說。
岑破荊瞟了一眼,悄然說:“這樣真是最好的。還好他退出了,我總覺得梁千烈會把你和他配成一對。”
“為什麼?”
“還用的著說嗎,曲央就是獨行俠,跟誰都不理,只跟你配在一起能見他跟活人一樣。”
“你怎麼也這麼說,他跟咱是一路出來的。”
“是一路,但跟他呆一起,就是頭皮發麻。誒,元州王和他的那些將領見了曲央都跟見鬼了一樣,知道為什麼嗎?聽說有一次,就你跳河假死的那一次,曲央以為人家把你殺了,逮住一個將領問。不知那將領說了什麼,惹怒了他。結果,活生生的啊,他把人家骨頭剔成骨頭,肉剔成肉。所以見過的人,都怕他啊。”岑破荊覆在遲衡耳邊,還做出發抖的姿勢。
遲衡逗笑了,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岑破荊對曲央總有偏見:“你怕他不?”
“哈,哈哈哈,我怕個辣子!”岑破荊笑得詭異。
“那還總說那種話?小心曲央聽了傷心。”
岑破荊狠狠拍了他的肩膀:“我能傷他的心啊?得了,我直說,他這個人心狠手辣,沒事你少去招惹,知道吧!”
遲衡不明所以。
“算了,送佛送到西,不點破還不行。這幾天你是不是都和朗將一起?早晨你是不是和朗將一起回來的?”
72誰多情了
【七十二】
“算了,送佛送到西;不點破還不行。這幾天你是不是都和朗將一起?早晨你是不是和朗將一起回來的?”
遲衡點了點頭。
“早晨;曲央一直坐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很專注。正好我見了,就挺好奇的;納悶他怎麼在那站著。等了好大一會兒,你和朗將就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