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精兵,不是光等命令的精兵,也知道派人來探探遲衡他們久未回的原因。看清形勢,隨機應變,終將局勢翻轉,看似偶然,其實必然。
“平素練兵,就不贊同太死板。要都等我的命令,咱們可能死好幾回了。”遲衡笑了。
想來,真是後怕。
容越哈哈大笑:“要這麼冤死了可真不甘心啊!”
遲衡的眸子迸出太陽一樣的熾熱光彩:“容越,假如精兵最後沒有來,你也絕對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不到真正死的那一刻,就不會死。”
被那熾熱感染,容越彎起嘴角,堅定地點了點頭。
押著元州王,遲衡和容越領著精兵快馬加鞭,奔到了地姆寨。炻州王餘孽兵士早被岑破荊一網打盡,整個寨子十分安寧。
甘納坐在地姆寨中央。
看著遲衡將元州王押了上來,忍不住對曲央讚歎:“顏王軍果然厲害,若不是知道來龍去脈,本王定要以為你們是撞了八輩子運氣才活捉了元州王呢。”
曲央不動聲色:“岑破荊和遲衡確實厲害。”
“不要忘記你我的約定。”
曲央沉默。
岑破荊喜氣洋洋,商議回炻州城去。遲衡道:“如果現在回去,戰功是領了。但邊界附近還有些亂匪,尤其是西界山附近一夥,燒殺作亂,氣勢十分囂張。這一走,朗將還得派人來,不如你押著元州王回去,我帶兵沿著邊界線,從北至南,肅清一遍,後邊的大軍就輕省很多了。”
岑破荊想了一想:“那是這樣,我帶兵清餘孽,你回去。”
“元州王重要。”
一個元州王,抵得上半個州,他若不除,興風作浪更麻煩。岑破荊回去、遲衡留下,較為合理,倘若朗將有令,岑破荊也可送完元州王后回來。將具體事宜商定之後,岑破荊遂領著二百兵士押著元州王快馬回炻州城,此事不表。
遲衡看著岑破荊的飛馬絕塵而去,問曲央:“你真的不親自去向梁千烈報一聲?”
“報也無用,信中都已謝過栽培之恩了。”
“這與當面說不同。”
曲央執鞭轉身。
遲衡無奈,他知道曲央現在都根本不好好和他說話了。
雖然相對無言,戰馬之上,卻格外默契。遲衡和曲央二人率著八百精兵,先從北開始,如電馳一般橫掃了西界山。那一幫匪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鐵蹄踏入,整個西界山的匪徒老窩救被全部端了,可憐匪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吃著擄來的美食,一口沒嚥下去,就被氣得直翻白眼。
等他醒來,整個西界山的小弟們都伏法了。
遲衡把他捆得嚴嚴實實,直接問他願不願意做個順民,願意的話,立刻滾出西界山,日後再有聚結格殺勿論;如果不願意,就地正法。
匪頭看著多年心血一日之間被夷為平地;多年擄掠積蓄一夜之間散給了山下百姓,頓時一口血嘔出。
從此,西界山再無匪徒。
得了安寧,百姓奔走相告。多日之後,顏王派來的縣官佐官及衙役到了,勸課農桑,敦風俗,宣教化,百姓各按本分,該種地的種地,該納稅的納稅,無人說個不字,十分順當。
而遲衡和曲央二人只管快馬平亂。
他們就有著最精銳的利器,最驍悍的兵士,所到之處,比暴風疾雨還快,又兼雷厲風行。沿路偶有頑抗的餘孽,只管端了。
雖然也有坎坷,均被遲衡和曲央速速平了。
不但他倆,容越如魚得水,上手非常快,縱馬平亂比一般兵士還勇猛,他的馬蹄過處,一眾仰望。作亂者恨他的飛揚跋扈,百姓愛他的恣意率性,不一而足。
此事不詳表。
總之遲衡領這一支顏王軍由北向南一路殺下來。
四支前鋒隊,他們這一支最是威風,不出半月,名聲傳遍,作亂者聞風喪膽,原本觀望的人,見此無往不利的情形,更是快快地豎起旗幟,表示臣服。不止是西線,甚至連東線南線都已聽聞了。
等二人平了炻州西線大部之後,已是六月下旬。
放眼望去,西線已無一頑抗者,這均是剛硬鐵蹄所致,鐵血無人能撼,雖然野蠻,卻是最見效的。至於征服之後的安撫和興盛,就交給後來者了。
七月初,顏王下令,令前鋒諸隊回夷州城。
最末那一日,甘納來送行。
依舊華服,他的手撫著半邊面具:“本王見識了你們的神勇,果然佩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