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朗將曾有信函至,問本王可願於顏王軍為盟,這是本王的覆函和敬禮,請遲副都統帶回。”
信函之上,有一把極精緻的刀。
遲衡一一收好道:“盟友一事,我定與朗將詳說,以期促成美事。當日花主會之事,多謝郡王的不殺之恩。曲央、岑破荊及我,均師從右將軍梁千烈,還請郡王網開一面,讓他與我同歸。”
甘納沉吟半晌才回答:“你何不問問曲央自己?他若願意走,本王也願意解蠱。”
遲衡大喜,立刻就跑去跟曲央說。
曲央卻搖了搖頭。
東流之水,再無回顧。
遲衡望著遠山起伏,對曲央說了一聲保重,再會。
不知道何時再會,凝目許久,往昔種種一一浮現,在幾乎要落淚之時,遲衡縱馬東奔,倉皇而逃,不知身後,曲央目送了多久。
跑回炻州城,將兵領回,遲衡卻沒單獨跑去見朗將。而是拉著岑破荊,跑到一個小酒館裡,喝起了悶酒。
沒見曲央,岑破荊也不問。
幾壺下肚遲衡吐出心思:“什麼藉口都是虛的,都是藉口。但凡我能給句準話,他就回來了,可我不敢說,是我自己不敢讓曲央回來。”
岑破荊灌了他一杯。
“破荊,你說得對,曲央太狠了,不給我留後路,也不給他自己留後路。他說想殺朗將,即使不知道他說真的假的,我還是很害怕,萬一他種下了殺心呢?我會恨他,更恨我自己。”
岑破荊再灌一杯。
“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難道就曖昧著?我做不到。”遲衡趴在桌子上,喃喃著。
過不了多久,沒聲了,似乎睡去。
岑破荊才開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出了把曲央舍掉的選擇,又為難呢?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現在斷,總比日後天翻地覆的好。尤其是曲央這種人,他能做得出來的事,絕對是你和我都收不了場的。”
遲衡沒有說話。
“我們總嫌曲央做事太狠毒。苦茲的風俗比較厲,正適合他。他跟著甘納,大小是個郡王,榮華富貴無需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