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請教他去了!說說,請教什麼,是不是請教他哪裡軟了、哪裡滑了、哪裡緊得舒服呢?!”
“哈哈,不如驚寒又軟又嫩,吃起來酥滑|爽口。”
親暱之下,無非打情罵俏,說出的話難免不堪入耳,此情此景遲衡也不需要說正事了,在駱驚寒的耳邊挑著情,二人相擁著入睡,幾乎睡著時,聽見駱驚寒覆在他耳邊說:“我就是心太軟,明明知道,還是放不下。一會兒把我扔在炻州,一會兒把我扔在濘州,一會兒撇在曙州,不聞不問不管。哼,我可不是捨不得端寧侯的名號,我也不在乎你給的俸祿。我那麼給你賣力,你竟然還在朝廷上罵我!我爹都沒那麼大聲跟我說過話,也就只有你,我才忍了。這也就罷了,口口聲聲驚寒最好,驚寒那裡最舒服,哼,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遲衡暗暗吐舌。
“好幾次恨不能把玉板扔到你臉上,解氣地大吼一聲:我不幹了!但想一想,再等一等算了。哼,剛才護衛跟我說,路上遇見了石韋去你那裡,我就恨得不行,心說反正皇宮呆不了多久,享樂一時算一時,你們熱鬧,我這裡更熱鬧——還好,你來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駱驚寒舔舔遲衡的嘴唇,“這幾天,我每天都很難受,很難受,想幹脆跑去乾元殿找你算了,可再一想,憑什麼白天給你做牛做馬,晚上還倒找著被你欺負,就火大得不行。”
遲衡笑了:“欺負?你難道不舒服嗎?”
“不是一回事啊,反正啊,你就會欺負我!紀策能說會道,你欺負不了他;石韋啊,又長得那麼好,你捨不得欺負他!哼,所以就會訓我!”
“明明是你們都欺負我!”
“……”
“讓我一個人跌跌撞撞,做對了還好,做錯了就是昏|君、暴君,知道我一介武夫,寫不能寫,說不會說,你們逮著我的錯就得理不饒人。我天天說乾元殿裡,又大又空,讓你們過來陪陪我,你們都不肯,就石韋心軟,願意過來陪陪我——你不知道,一個人,有多悽慘!我這個皇帝,當得還不如大將軍時自在。”遲衡鬱悶用鼻尖蹭著駱驚寒的茱萸,吻了兩下,“多陪陪我!別總是猜來猜去的!你要是氣不過,那就欺負我吧,說吧,想怎麼欺負?是想把我的小遲衡揪一揪呢,還是把想我身上咬得青紅皂白?都隨你!”
駱驚寒用力揪了一把,心滿意足地聽到一聲慘叫。
九月十六,遲衡摟著駱驚寒不願意起床,濃重的鼻音嘟囔說:“以前當將軍時,想睡到幾時睡到幾時,現在當了皇帝,連多睡一會會兒都不行——我為什麼要當這個皇帝啊!”
駱驚寒撫摸他光\裸的背說:“快起來吧,我可不想被人罵。”
遲衡磨蹭著懶洋洋地撐起身大大地嘆了一口氣:“一想到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和固執的紀副使爭吵,心裡就發憷,沒完沒了的政務沒完沒了的奏摺,心情糟糕透頂。”
“到底是誰固執?明明就是你,專斷得像個暴君一樣!”
暴君?明明廣開言路,廣納諫言。
駱驚寒笑得開懷:“有的時候你說一不二,確實專斷、霸道,當然為皇者必須有此氣魄才行。我也很佩服紀策,你就像刀,他就像水,你是永遠砍不斷他的,但他遲早有一天把你磨得鏽了咔擦斷掉!”
遲衡揪著他的嘴角說:“還打趣我!哼!他磨我,你也磨我,活活把我的鐵棒磨成繡花針!”
次日,上朝,紀策身披暗紅色的官服,不卑不亢,將昨日之事就闡述了一遍。
這一次,遲衡沒有反駁,只一句就依丞相所言。
連紀策都難以置信。
下了朝後,御書房裡,紀策端坐著,滿臉肅穆地呈上這幾日吏部所做的大事,遲衡略微翻閱了一下,合上摺子說道:“紀副使,每天有這麼多事要處理,我看不過來。”
紀策疑惑地看著他。
遲衡繼續說:“紀副使也一樣。像佈置皇宮這種小事都要操心的話,非要累死在皇宮裡不可。當然,我知道,是人手不夠。人手不夠有人手不夠的用法。紀副使將別的事務先擱一擱,想想,怎麼讓我能清閒一點,讓你和驚寒都能清閒一點,然後,讓翰林院、還有什麼閒的發黴的工部都忙活起來。”
“你覺得累?”
“每天忙到子夜,累得脖子都是硬的,但遲早會燈枯油盡的。我們忙,不是什麼好事。”
“……”
“咱們在累,但有些官吏可閒得不行,得好好想想,是不是咱們把活兒給搶過來幹了?還有百姓,過了十月就是天寒,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