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一閒就出亂子,你和底下的人好好商量怎麼讓他們都忙活起來——讓臣子們、百姓們都忙起來,才是好法子。”遲衡側頭,端詳著紀策,“紀副使,你瘦了。比在炻州的時候還瘦。”
紀策的臉色變得更嚴肅了。
啪的一聲,一本奏摺落在地上。紀策伸手去撿,一個陰影籠上來,不等他推開,遲衡強有力的雙手已將他緊緊擁抱住了,密雨一樣的吻紛紛落下來,紀策躲無可躲,嘴角、鼻尖、耳垂都被親吻了,撥出的溫熱的氣息讓脖子都變得發燙。
不知不覺抗拒變得了退縮最終成了屈服。
遲衡擁抱著懷裡的人,萬千感慨湧上心頭:“我以前,總覺著最可怕的就是戰場上的暗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奪走性命,所以睜大眼睛提防。紀副使,你手無縛雞之力,我尤為恐懼,不管叮嚀多少次都忍不住擔心護衛們會疏忽。但現在,我忽然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不需要什麼暗箭,而是為國盡忠、為朝廷盡忠這樣的漂亮話,就會促使你們鞠躬盡瘁、殫精竭慮——我不想這樣!紀副使,這不是我要的!我辛辛苦苦打下一個江山、不是為了讓你為了它嘔心瀝血死而後已!我要你跟我一起享受大好的江山、大好的歲月!我們爭成這樣,你又瘦成這樣,我簡直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紀策的臉龐側過:“說什麼胡話呢。”
“紀副使,我是要成為一個開國明君,但我也要你和我一起,享人世的歡愉,歲月苦短,別再為那麼事煩惱——這事上哪有能完得了的事?奏摺,我批;政事,我理;但我們的日子,不許再這麼苦兮兮的。”遲衡抬起紀策的臉頰,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
紀策輕笑:“你還想怎麼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