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跪阿死的,好臭的嘴巴,回去該好好刷刷牙去了,演個戲也沒見拽成這樣!你快放手,再不放我可就叫人了啊。”
從容還在囉裡囉唆地往下說時,從後面石頭小路里跑出來箇中年太監,他氣喘吁吁道:“四爺,四……”待那太監看清楚眼前奇景時,險些驚掉了下巴,他呆呆站著發愣,從容可不樂意了,大聲喊道:“大叔,你們從哪兒請來的小無賴阿,這麼兇,快叫他放手,快放手!”
中年太監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捉住從容的手腕迫使她鬆開道:“四爺,您沒事吧?”那少年也隨即鬆開了手,退後一步道:“沒事。”從容可不幹了,哇哇大叫道:“你有病啊,是他先拽我頭髮的,你不罵他還幫他?放開我,放開我!”
從容伸手腳亂揮亂踢,那太監也不多言,三兩下捉住從容的雙手反剪背後,然後順勢一踢迫使她跪在地上道:“瘋丫頭,你還要不要命了!”那少年冷眼旁觀,他不知道這瘋女子是從哪裡來的,穿著怪異、舉止粗俗,既不像是宮裡頭的人物,要說是外頭刺客偷進宮的卻又不像……
少年看著從容沉吟不語,那太監躬身道:“爺受驚了,奴才去叫人來罷。”少年立馬一揮手,道:“先等等,你過來是為了何事?”
“回爺的話,娘娘說皇上新賞給您和十四爺每人一套筆硯,說讓您先回去,再與十四爺一同去乾清宮謝賞。”
少年暗自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不顯露,只說:“知道了。”
“是,”太監低頭領命,見少年抬腳要走又忙道,“四爺,這瘋丫頭……”
少年回頭瞥了從容一眼,“送到小書房去,等我回來再行處置。”太監應聲不敢多言,那少年往前走幾步,突然又回頭道:“別讓人知道,福喜。”
從容心下揣揣不安,她開始覺得他們不像是在演戲,可穿成這樣不在演戲又是在做什麼呢?難道是……穿越?她一想到這點,腦袋瓜裡立刻蹦出各種各樣的穿越橋段:車禍、溺水、雷擊,再不就是睡著睡著也能穿。像她這種的應該叫身穿吧,只是她之前好好的在拍照呀,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她穿越了呢?
從容洩了氣,也就不像剛才那樣手腳亂舞地掙扎,福喜見她不再發瘋,手上也就稍稍鬆了鬆勁,只不過剛才她鬧得太兇,那隻捂住她嘴的手掌可是絲毫沒敢放鬆。福喜推著從容穿過小路,前後左右看看沒人時就想快速走入過宮門,誰知從容突然硬扭著不肯再動,福喜看她似乎有話要說,忙推著她走到一僻處道:“找死啊,停在這兒?”
從容小心翼翼道:“大叔,請問這兒究竟是哪兒啊?”
福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不知道這是哪兒?這是紫禁城,瘋丫頭。”
“紫禁城,”從容的心又沉了一沉,可仍報有一線希望地道:“現在不是改叫故宮了嗎?”
“什麼故宮,這裡是皇宮!我看你這丫頭是不想活了,亂闖禁地不說,還敢在四爺頭上動土。”
“請問四爺是哪個四爺阿?”
福喜看她的眼光更像是看一個瘋子了,“四爺就是四爺,這宮裡就一個四爺。”
從容想了想,清朝最出名的不就是那個四爺麼,“他是不是叫胤禛阿?”
她剛說出個“胤”字時,福喜就已變了臉,推攘著從容往前走道:“果然是個瘋子,快走吧你!”
“可你還沒告訴我……嗚嗚,”從容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嘴又給福喜牢牢捂住了。不僅如此,福喜還決定待會要將從容的嘴給堵嚴實了,不能再讓她胡言亂語,“胤禛”這個名字,豈是人隨意叫得的?
此時四阿哥胤禛正在乾清宮偏殿內等候,他的皇阿瑪康熙正在內室更衣,而他,則對著碧玉茶盞怔怔想著心事。突然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抬手揉了揉仍有些發疼的髮根,從小到大,敢對他下手,下手還這麼狠的,她是頭一個……
胤禛低頭抿了口茶,還未等放下茶盞,內堂就傳出輕微的腳步聲響。他立即放下手中物,起身恭謹行禮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起來。”康熙帝步子輕快,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著急過來,是為了何事?”
胤禛垂首道:“兒臣特來謝皇阿瑪賞。”
“哦?”康熙帝眉心一動,隨即向他招手道,“過來。”
胤禛上前幾步,“皇阿瑪有何吩咐?”
“知道朕為何賞你?”
胤禛搖了搖頭。
“你師傅回話說你近來讀書勤勉,很是誇獎了你一番。”
胤禛唇邊露出一抹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