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道:“福慧,額娘就在這裡,哭什麼呢?”
福慧伸出小手抓住她的長髮,從容一皺眉,似乎是痛著了,嬤嬤見勢就想替她抽出發,從容止住她道:“不用了,你看,他又笑了。”嬤嬤低頭,果然福慧咧開小嘴,顫顫的睫毛上還帶著幾顆淚珠,嬤嬤笑道:“小阿哥就愛主子,一看見就笑了。”
從容拿鼻尖磨了磨福慧圓圓的小鼻頭,“他呀,壞著呢,總要抓住些什麼才高興。”嬤嬤看著這粉團在從容懷裡咯咯而笑,眼角的褶子也是起了一堆,“小阿哥這麼喜歡抓東西,等到抓周時,還不知道抓什麼好的呢。”從容捉住福慧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就愛抓人頭髮,鬍子,到時,別是抓一把穗子來吧。”
笑過之後,從容抱著福慧坐在床邊。福慧的手上仍是抓著她的頭髮把玩,從容卻沒有感到痛意,只想著這次雖然暫時彈壓了秋宜,可下次呢?萬一真傳了出去,別的不怕,就怕胤禛會對胤禟更多一層反感,將來也就越發不利。
從容託了託福慧,看著那張與胤禛酷似的臉,低低道:“額娘該怎樣救你的九叔叔呢?福慧,該怎樣救他呢?”福慧自然是不懂的,只是蹬著腿,揮舞著小手笑,從容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你對我笑有什麼用,要讓你阿瑪笑,才是有用呢。”
胤禛侍從康熙從塞外回來後,比從前越發忙碌,時常挑燈至深夜,從容因照顧福慧的關係,並不能像從前一樣,到書房陪伴他,而胤禛也因為時值關鍵,許久沒有踏足後院。這天他從暢春園歸來,剛換了衣服想要寫一封書信,蘇培盛樂顛顛跑來道:“四爺,榮主子說,讓您過去一趟。”
胤禛正吩咐小太監磨墨,聽見了便點一點頭,道:“好,我寫完了就過去。”
蘇培盛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榮主子說,讓爺知道後即刻就過去,不許耽擱。”
胤禛一抬眉,“什麼事?這麼緊要?”
蘇培盛張嘴似要說,可一開口,他就想起了從容的囑咐,立刻換詞道:“榮主子說,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比四爺的公事重要得多,所以四爺一旦回來,就得立即過去。”
胤禛彎起了唇角,“神神秘秘的,蘇培盛,我看你一定知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不會過去。”
蘇培盛傻了眼,哎喲,這兩位主子,可別拿他當夾心板阿,“四爺,奴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