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著悶氣,把鍾唯唯連拖帶拽,送回房去,強迫她躺下,語氣冷硬地道:“你聽好了,我有話要和你說。”
鍾唯唯也覺得他很不講道理,什麼都好,為什麼一遇到這種事,他就總是要犯擰巴呢?
雖說她和大師兄相處這麼久,但一直都很注意分寸,就連玩笑話都沒說過幾句,更沒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
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大師兄傷得這麼重,他卻只顧著那點小心思,真的是,真的是,她簡直沒有詞語可以形容了。
鍾唯唯生了悶氣,武力值也比不過重華,索性背對他躺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重華看到她的模樣,氣得笑了:“你這是為了他,又要和我生氣?”
鍾唯唯冷聲道:“我只站在公道那一邊。我欠他的人情,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重華頓時沉默下來,許久之後,他低聲道:“你說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你。
出宮,求醫,躲避追殺,找藥,安排你的起居生活,都是他在操心。而我,什麼都沒有做。”
鍾唯唯很頭痛,覺得真的和他說不清,索性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重華又坐了片刻,低聲說道:“我要走了,御駕差不多快到山外了,我趕出去,剛好跟上,你……”
又要走了嗎?鍾唯唯差點哭出聲來,蔫蔫地道:“我不能跟你去。”
重華揉揉眉心:“的確,你不能跟我去。我問了李藥師,他說你必須每天堅持服用這山裡出產的一種龍鬚草。
這種草藥,據說是除了九君山之外就再不能生長,乾的又沒用……我讓人挖了幾株種在瓦盆裡,帶著看看,若是能活,我便讓人來接你。”
他頓了頓,期待地看著鍾唯唯:“你的病若是好了,能否回去?”
鍾唯唯輕聲說道:“事到如今,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我若心中沒有你,不會離開京城,不會弄得自己這樣辛苦。所以你這樣針對大師兄,真的很沒道理……”
重華苦笑,算了,他跟何蓑衣的事情,三言兩語真是說不清,還是不要讓鍾唯唯摻和進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