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
哭得累了睡過去,再睜眼,床前守著秋袤。
天已經黑了,他趴在床前就這樣睡了過去,瘦得不成人形。
她本不想理他,見狀卻又心疼起來,她不忍心叫醒他,只給他披了披風,輕手輕腳下床,讓人給他準備吃食。
再回身,秋袤已經醒了,他安靜地坐在床前,朝她伸手:“過來。”
她鼻腔一酸,轉過身背對著他,鼻音塞塞:“做什麼?”
他並不回答,起身從她身後擁住她,輕聲道:“累。”
她擦擦眼淚,賭氣說:“累了就睡,守著我做什麼?”
“因為想陪你。”他抱著她,把她拖回床邊:“不是做月子呢,怎麼總站在風口?”
姚靜寧氣唿唿地說:“因為病了就會有人照管了。”
一雙溫熱的手有力地捧起她的臉,秋袤的眼睛清亮幽深,他注視她片刻後,沉聲道:“對不起,你受委屈了,我保證這種事以後再不會發生。”
“什麼事?”姚靜寧不知他指的究竟是她族中嬸孃鬧事,還是指他去悄悄照看了呂娉婷的弟弟。
秋袤微微笑:“讓你受委屈這種事呀。”
恰逢下人送了吃食來,他拉著她一起吃:“生氣填不飽肚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8章 阿寧最重要
是夜,秋袤歇在了屋裡。
姚靜寧知道沒這個規矩,她未出月子,男人不能和她同房。
但是家裡並沒有長輩管他們,也沒有聒噪的陪嫁嬤嬤,因此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半夜新生兒哭泣,她要去看,被他按住,不容置疑地說:“你歇著,我來。”
聽見他溫厚的聲音在隔壁響起,她瞬間覺得安穩下來,抿著嘴笑了。
他回來,和她說:“阿姐說要給大妞起名,你來給她起個小名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歡喜。”
她佯作驚訝:“咦,難道這不是你們男人的事嗎?”
“調皮。”秋袤點點她的鼻頭,“你是要聽我的對不對?那我讓你給大妞起小名。”
小孩兒的小屁股上都會有青斑,大了才會慢慢散去。
大妞的青斑形似小魚,姚靜寧道:“就叫她小魚好了。”
“小魚,小余,任何事情、任何境地都有餘地,很好。”秋袤摟住她,讓她在他懷裡調整舒服的睡姿:“睡吧。”
再醒來,秋袤已經不在家裡了,屋子裡頓時冷清下來,她怔怔地看著帳頂,覺得昨天夜裡的溫柔不過是夢境一場,醒來就打回原形了。
侍女伺候她梳洗,笑著道:“老爺說了,他有事要忙,晚上回來吃飯。”
姚靜寧已經沒有了期待,因此也不怎麼失望。
傍晚時分,秋袤如期歸家,他給她帶來了整整一車物品,有上等的綢緞,整箱的首飾,還有一匹漂亮的小馬。
馬是從御馬廄裡牽出來的,據稱是皇帝陛下的坐騎烏雲和皇后娘娘的胭脂馬的後代,十分神俊卻又溫順,符合她的一切夢想。
“早就給你準備的,你辛苦了。”秋袤笑得溫柔,姚靜寧抿著嘴笑,覺得很開心。
秋袤第二天繼續很早離家,卻是每天都堅持回來陪她和孩子,他對小魚溫柔又耐心,並看不出半點不喜或是嫌棄的意思。
他沒有提起過呂家的事,她也沒有提及,更沒有派人去打聽虛實。
眼看就要到小魚的滿月酒,秋袤和她商量:“阿姐要來,上門恭賀的人也會很多,阿姐怕你忙不過來,準備派兩個女官過來幫忙,你意下如何?”
姚靜寧無所謂:“我們家裡沒有長輩幫忙,有些事兒的確沒什麼經驗,皇后娘娘願意派人過來,那是最好。”
秋袤又說:“到時候會有驚喜給你。”
她追著他問,他只是但笑不語。
等他走了,管家小聲出賣了他:“聽聞是陛下要封老爺為承恩侯,夫人自然就是侯夫人了。”
姚靜寧微笑,她倒不是很稀罕這個爵位,不過是覺著,秋袤這樣努力,也該得到承認和褒獎。
再看看女兒,覺得做父親的有權勢有能力,小傢伙將來大概也能過得輕鬆自在一點。
滿月酒辦得非常熱鬧風光,封侯的旨意先至,鍾唯唯準時出現,把宴會掀起到最**。
宴會和諧安寧,熱鬧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