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不和諧的聲音和人出現,包括她那個族嬸。
人人仰慕著她,競相討好。
姚靜寧心情平和,並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宴會散去,她也累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便準備回去休息。
卻見門口畏畏縮縮站著兩個孩子,穿著尋常人家的粗布衣裳,大的那個小心翼翼捧著個油紙包,看見她,忐忑不安地迎上來,小聲說:“姚夫人。”
姚靜寧挑眉,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的孩子。
那孩子把油紙包往侍女手裡一塞,轉身飛快跑了,她依稀只聽見一句:“恭喜……長命百歲……”
油紙包裡是一個小小的銀製長命鎖,做工粗劣,街邊小鋪裡五錢銀子可買一個。
侍女有些嫌棄,這種來不明的東西當然不能給小姐戴。
“好生收起來,這是心意。”姚靜寧已經猜到這兩個孩子是誰。
“有骨之人,不可輕辱。”她記得秋袤的話。
回身要走,斜刺裡又衝出一個人來,正是之前在小魚洗三時得罪她的族嬸。
族嬸脫去綾羅華服,穿著粗布衣裙,憔悴不堪,短短一個月,彷彿老了十歲不止。
“阿寧,阿寧,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放過我們一家子吧?”族嬸死死抱著她的腿,哭得肝腸寸斷。
姚靜寧吃了一驚,不明白之前那麼囂張跋扈的人,為何轉瞬之間就成了這模樣,這不合理。
侍女覺著十分解氣,上前直接把人拖開:“你也有今天!”
族嬸嚎啕大哭:“我知錯了,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見不得你好,故意讓我來給你添堵的呀。”
話中有話,姚靜寧讓侍女鬆手:“怎麼說呢?”
族嬸哽咽著道:“之前求侄女婿幫忙,沒答應,看不慣他的人也多,因此就……我已然知錯了,饒了我們吧。”
原來是這樣的,姚靜寧明白過來,輕笑一聲:“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就算想饒你也沒辦法。”
族嬸痛哭:“是侄女婿,侄女婿……只要你開口,他必然饒了我們的,我們是一家人呀。”
“不,我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和你才不是一家人。”姚靜寧惡劣地笑著,心情飛揚地離開。
一定是秋袤不聲不響地做了什麼事,讓不可一世的族嬸真正知道什麼叫做悔恨!
他為她解氣,她卻要向他求情,她又不是傻的,那才真是白眼兒狼,沒心肝呢。
侍女捂著嘴笑:“從今以後,看誰還敢對您不敬?”
秋袤喝了不少酒,站在廊下等她,白玉一樣的臉上紅暈浮動,眼裡帶著笑意:“高興麼?”
“高興。”姚靜寧挽上他的手:“會不會讓人覺著太張狂了?”
“不會。”秋袤斬釘截鐵:“之前一直覺著她是你的親戚,因此禮讓三分,既然她敢欺你,那便讓她真正見識什麼叫做不仁不義。”
族嬸一家子不是一般的慘,男人和兒子的官職全丟了,又被人舉報貪贓枉法屬實,判了流放之刑,這一輩子都別想回京城。
青陽伯府派人來求情,秋袤溫和得不得了:“你們覺得族人重要,可於我而言,阿寧最重要。她不開心,我便不開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9章 名字引發的風波
青陽伯府的人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灰熘熘地轉身走了。
第二天姚夫人上門,主動修復母女關係。
她倒不是因為秋袤封侯,想要討好女兒女婿,不過是見女兒過得好,心裡又牽掛著小外孫女兒,因此不想和女兒再彆氣了,覺著不如放手,由著她自己過日子。
姚靜寧當然是高興的,她擔心的是秋袤。
她怕他會嫌棄她的母親,畢竟她的母親之前也讓她不開心了。
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她很知道,秋袤也是很有脾氣,並且脾氣頗有點怪。
大抵性情溫和的人,突然發作起來都會很怪,秋袤也一樣。
然而秋袤非常高興,岳母長岳母短,讓人備酒席,又抱小魚給姚夫人看,各種炫耀,最後討好說:“小魚的眼睛長得非常漂亮,就像阿寧,阿寧是像岳母。”
祖孫三輩人都被他誇進去了。
姚夫人被這樣誇著,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難免把這份歡喜回贈給女兒,一天之中誇姚靜寧的次數比前面二十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