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京城門查得很嚴,白洛洛一度很緊張,簡五氣定神閒:“莫要擔心,我們現在是申國人。”
申國是靖中最大的鄰國,兩國互相看不順眼很多年,時不時總要鬥鬥法。
簡五給申國君臣送了不少美人和珠寶,讓他們在酈國與東嶺的戰爭時期時不時製造事端,不讓靖中有過多精力摻和此事,申國人做得極好。
這並不意味著申國君臣是傻子,相反,他們很聰明靖中是他們的鄰國和競爭對手,不讓競爭對手變得更強大,便是申國的勝利。
包括此次,他們同意讓簡五借申國名義入榮京,也是同樣的道理。
簡五把這些道理揉碎了細細說給白洛洛聽,白洛洛若有所思:“其實就和做生意一樣。”
簡五大笑:“就是這個道理。你的理想是什麼呢?”
白洛洛輕聲道:“女將軍。”
侍女驚訝地睜大眼睛:“女將軍呀!咱們國家尚未出過女將軍呢。”
白洛洛很不好意思地說:“正是因為沒有女將軍,所以我才想做呀。”
簡五笑著敬她茶:“以茶代酒,祝你夢想成真,白將軍。”
馬車順利入城,住進了申國在榮京的驛館兩國雖然摩擦不斷,表面上卻是友好鄰邦,彼此間都有常駐人員。
有申國的保護,眾人行事不要太方便。
白洛洛心事重重,茶飯不思,簡五道:“放心吧,他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
白洛洛不肯承認自己擔心何蓑衣:“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並不擔心他。”
簡五笑一笑:“對,他和你沒關係,他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死老頭兒,你卻青春年少,本就不搭。”
但她真的一點不嫌他老,白洛洛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二人方安頓下來,侍女便進來道:“榮京這邊的負責人來了。”
白洛洛起身迴避,簡五留她:“是故人。”
顧軒和榮京的負責人一同進來,看到白洛洛就道:“看到你平安,我終於可以放心。”
簡五道:“你不告而別,嚇壞了小顧,他到處留訊,請託我們幫忙尋你,你倒是躲得巧妙,居然逃過了我們的眼線。”
白洛洛十分羞窘:“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她當時又氣又傷心,一心只想離開,卻沒想到自己給顧軒帶來了這麼多麻煩。
顧軒搖頭:“回來就好。”
簡五知道二人久別重逢,會有很多話要說,體貼地把地方留給他們,自己去了其他地方密談。
白洛洛與顧軒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許久,顧軒才道:“你走後,我到處尋你不到,心裡很恐慌,便摸索著與咱們的人接了頭,請他們幫忙找你與先生……”
顧軒的本意是與何蓑衣見一面,一起商量尋找白洛洛的事,然而何蓑衣並未見他,只讓半夏過來詳細問了一下情況。
問他是要單獨行動尋找白洛洛,還是要跟酈國留在榮京的人在一起。
若要單獨行動,就給他盤纏和人手;若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便可領職做個小頭目,各種本領都學學。
卻沒有提要怎麼尋找白洛洛,顧軒對此很生氣,很為白洛洛不值。
他獨自找了白洛洛一段時間,始終沒有打聽到任何訊息,本想去其他地方繼續尋找,但何蓑衣針對藤松的計策已經發動,榮京這邊需要大量的人手和精力促成這件事,他只好留下來幫忙。
何蓑衣的計策很成功,藤松妒火攻心,每天都和魏紫昭爭吵,有一次甚至殺了魏紫昭身邊的男寵。
魏紫昭忍無可忍,提出解除婚約,藤松大怒,先是各種央求、威脅、甚至自殘,試圖打動魏紫昭。
無果,便放火焚燒皇太女府,揚言要與魏紫昭同生共死。
魏紫昭是儲君,太女府的侍衛當然要阻止並保護儲君,皇三子與皇七女略施手腳,趁機弄死了藤松,再把黑鍋拿給魏紫昭背上。
藤大將軍痛失愛子,當時便氣得昏厥過去,靖中皇帝更是怒不可遏,下旨申飭魏紫昭,命她閉門思過,奪了她部分權力。
魏紫昭遭了重創,很快查出此事與何蓑衣有著莫大的關係,並且順藤摸瓜,下大力氣設圈套把人抓住了。
藤松已經死了,再不可能活過來,魏紫昭失去藤家的支援和皇帝的歡心,地位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殺死何蓑衣已經沒用了,不如從何蓑衣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才是划算的事。
因此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