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就這樣把他放了?”流星有些不甘心,一旁的圍觀的百姓也紛紛出聲不平。
“不能放,殺了他!”
“對,殺了他,他是個禽獸!”
安永泰抬起手壓下了百姓的議論,伸手示意讓阿克蘇走。
阿克蘇半信半疑的牽著馬出了熾安城,回頭見沒有人跟著,騎上馬飛奔而去。
“去,找人暗地裡放信給莫離寒,就說熾安城多虧了阿克蘇拱手相送,一萬白銀已經送到阿克蘇家裡了!”安永泰轉身吩咐道。
莫離寒疑心重,心狠手辣,據安永泰所知,前不久剛有人背叛了他,據說是處以極刑,一萬白銀攪亂大漠朝廷也不算虧,何況只是借放而已!
阿克蘇一個人回了大漠,莫離寒表面上對他噓寒問暖,但私底下卻是疑心重重,很快阿克蘇為了一萬白銀將熾安城拱手相讓的訊息就傳到了他耳朵裡,再經查證,阿克蘇家多了五千白銀,為了追查那五千,家人紛紛入牢嚴刑拷打,最後落得炒家滅門的下場。
安永泰坐在窗前一隻手拿著一個酒杯,酒杯裡的酒半天沒有喝一點了,另一隻拿著情報的手顯得十分用力,彷彿下一刻就要將那幾張單薄的紙揉成碎片一般!
敲門聲響起,宋雨生在門外輕聲稟告,一個叫暗月的男人求見。
男人?呵呵,安永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輕的晃了一下眼就不見了,“讓他進來吧!”
暗月進了房間,單膝下跪,沉聲說道,“秉閣主,莫麗鐸邀您三日後在八百里外的長天一線見面!”
安永泰揹著窗戶坐著,臉朝外,一隻腳踩在窗臺上,另一隻腳耷拉在外面。
安永泰沒有回頭,抬手將酒杯裡的酒灌入嘴裡,“暗月,我覺得你還是女裝比較好看!”
暗月的脊背一僵,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安永泰的後背,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波濤洶湧。
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人並不多,君與閣這麼神通廣大,而且這麼八卦,探聽到他是女兒身?
安永泰緩緩轉過身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了那半面的銀質面具,白淨的一張臉更顯俊朗。
暗月幾乎停止了呼吸,她連眨眼都不敢眨,直勾勾的盯著安永泰的臉,想從他完美無缺的臉上找到一絲易容的痕跡。
許久她才低下頭,儘管她已經盡力保持鎮定了,但聲音微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男裝女裝,與閣主都無關!”
安永泰嘴邊的笑意加深,“你左側肩頭的傷疤好了嗎?”
暗月再也淡定不了了,左肩的那處傷疤是在戰場上受的,當時還是安永泰支走了軍醫,親自為她處理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女兒身隱藏的很好,現在想想在戰場上時,安永泰的許多舉動都是顧忌她的身份的。
“你到底是誰?”那處傷疤除了安永泰之外,不會有別人知道。
“君與閣閣主,也是定國公的滴孫,安永泰!”
“你真的是他?”暗月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使勁全身力氣才能剋制住撲過去的衝動,強行將理智拉回來。
“主子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暗月說著從腰間抽出劍,鋒利的劍尖對準安永泰。
安永泰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你怎麼說我都不信,我就知道你把我拉攏過來是有企圖的,還說幫我主子報仇,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居心?”
暗月說著揮劍欺身上前,安永泰隨手將手裡的酒杯扔過去,打在暗月的劍上,一個轉身,躍到了屋裡,同時與暗月拉開一定距離!
“嗨,看來只有這樣了!”安永泰嘆了口氣,伸手將上衣退去,露出赤luo精壯的胸膛。
武器打鬥的聲音將門外的宋雨生引來,他顧不得詢問,提劍推門衝了進來,一上來就看見暗月直勾勾的看著安永泰,而安永泰衣衫半解。
“那個,你,你們繼續!”宋雨生尷尬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