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泰等人隨即而動,一邊將袖子裡的面罩戴在臉上,一邊將百姓解救出來,安永泰飛身擒住了阿克蘇,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用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其他人再反應過來想舉起武器時,卻發現全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乾了一般,連舉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克蘇恐慌的聲音淹沒在人群紛雜的聲音中。
安永泰一腳將阿克蘇踹倒在地上,接著用力的踩在他的後心,“來人吶,給我綁了!”
“是!”
片刻後,煙霧散去不少,君與閣每人都有一塊防毒面罩,所以軟筋散對他們的作用很小,而大漠士兵無論剛才多彪悍,這一陣黑煙刮過,一個個像麵條一般軟倒在地上。
流星嘿嘿笑著走了過來,隨腳踹了一個大漠士兵一下,“怎麼樣,小爺的軟筋散好聞吧?”
安永泰臉色陰沉的看了流星一眼,“怎麼動作這麼慢?”
“大哥,你講講理好嗎?弄這幾頭牛有多費勁啊?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君與閣護法,跟他們說話的語氣衝了都不行,低頭就頂你,我這費多大的勁才把這三頭牛爺爺哄順啊,他們才是真正的爺啊!”
安永泰不去理會流星的感慨,他走到剛才死了孃的那個男孩子跟前,伸手擦了擦他哭花的小臉,“乖孩子,不哭了,你還有別的親人嗎?”
旁邊一箇中年婦女嘆了口氣,“嗨,他爹昨天戰死在城門這,他娘今天又死了,他們一家就剩他一個人了,都是這幫該死的鬍子!”
“是啊,都是這幫賊匪,我恨不得挖他的心,吃他的肉!”另一個上了年歲的老者忿忿不平的說道。
男孩不停的哭泣,不停的用手抹著眼淚,頭上的血印子已經不流血了,留下一塊髒汙的血嘎巴。
“不哭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鐵生!”
“乖孩子!”安永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剛才說話的那個婦人拉了拉王鐵生的肩膀,“大人放心吧,我兒子去年上戰場了,到現在不知死活,以後鐵生就是我的小兒子了!”
安永泰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剛要走,袍角被那個男孩髒兮兮的小手攥住了。
那個婦人看了一眼安永泰雪白袍子上的汙漬有些擔憂,她伸手拍掉男孩的手,“放手鐵生,你將大人的衣服弄髒了!”
安永泰轉過身又蹲了下來,放柔了聲音問道,“怎麼了鐵生?你還有事嗎?”
王鐵生略顯稚嫩的聲音說道,“大人,我想和你一樣殺鬍子,你教我功夫吧!”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再殺鬍子吧!”安永泰的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遠處蕭索的街道,滿眼瘡痍,低聲說道,“希望那個時候百姓安家樂業,再也沒有戰爭!”
“那等我長大了去哪找你?”王鐵生還是不放心,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安永泰。
安永泰伸手從從腰間扯下一塊令牌,伸手放在了那個男孩手裡,“等你長成一個男子漢,就到建鄴城來找我!”
大漠計程車兵除了中毒不深,在反抗中被殺的,剩下的都被繳械關在了一個大棚子裡,阿克蘇和剛才欺壓百姓的幾個士兵被五花大綁跪在城門前,任百姓們上前拳打腳踢,不到半個時辰,就都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氣了。
安永泰走到阿克蘇面前,“將軍落到這份田地,可有想過為什麼嗎?”
“呸!”阿克蘇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你們真卑鄙,用毒算什麼英雄?”
流星上前就又是一腳,“小爺什麼時候說是英雄了,是你爺爺,你祖宗,不過唐發的這軟筋散還真夠管用的,不行,回頭我得找唐門再要點!”
安永泰聽見唐門就頭疼,他瞥了一眼流星,“你不是說華宮比唐門強多了嗎?怎麼還指著人家的毒藥?”
“製作藥也很花銀子的好不好?白要誰不要啊?”流星撇了撇嘴。
“你別又害的我們都中毒就好!”
“不可能,唐門的人現在見到我就像耗子見到貓一般,再不甘挑釁了!”流星洋洋得意。
安永泰不再與他爭辯,蹲下身與阿克蘇的視線齊平,“戰場上從來都是爾虞我詐,沒有卑鄙不卑鄙一說,但你殺害無辜百姓確實很卑鄙了,但是我不殺你,我要把你留給莫離寒親自處置!”
阿克蘇有些驚疑,難道安永泰要放了他不成?
安永泰起身向一旁的侍衛吩咐道,“來人,去把阿克蘇將軍的戰馬牽過來,送他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