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出一塊繡著桔花的白帕子,將傷口包紮好。
沈樂君專注的處理這安永辰手上的傷,一雙黑水晶般的眸子像一個漩渦一般吸引著安永辰,動作間,沈樂君的耳邊的一溜黑髮滑落。
安永辰另一隻手掙扎了一下,還是輕柔的挑起那溜碎髮別在了沈樂君的耳後,“樂君,你又瘦了!”
沈樂君還來不及回答,就聽見了身後有腳步聲,接著是安永辰的聲音,“大哥,你來了?”
安永泰從旁邊的樹蔭下走了出來,目光銳利的看著兩個人,沒有回答安永辰的問話,而是語氣冷厲的問道,“樂君也是你該叫的嗎?弟弟!”
安永泰在距離二人兩米處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看向安永辰。
安永辰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是不可置信,接著也拉下了臉。
一時間,三個人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沈樂君看著對望的兄弟二人,想著怎麼緩解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聽安永辰冷著聲音說道,“天色晚了,長兄長嫂早些休息吧!”
安永辰神色複雜的看了沈樂君一眼,然後徑直繞開安永泰向前院走去。
安永泰的目光仍定格在安永辰剛才的位置上,靜默了片刻,驟然轉身也向前院走去。
沈樂君楞了一下,急忙的跟上安永泰的腳步,“永泰,永泰,你等等我!”
安永泰難得沒有回書房,而是直接去了主院。
沈樂君一副小媳婦樣,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跟著被抓殲了一般,她囁囁喏喏的跟在安永泰身後,試著解釋清楚,“剛才永辰的手手傷了,我幫他抹了點藥!”
安永泰不動聲色的洗漱,脫下了外袍。
“其實叫什麼都一樣,當然,你要是喜歡,就叫長嫂,只是他比我還要大幾歲,總有些彆扭!”沈樂君仍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道。
安永泰穿著中衣走向大床,將帷幔摘了下來,見沈樂君還在一旁說話,冷冷的說了句,“我困了,睡吧!”接著臉衝裡側躺了下來。
沈樂君唱了半天獨角戲也怪沒意思的,癟了癟嘴好歹的洗漱完,也尚了床。
沈樂君一躺下來,安永泰就翻了個身,臉衝向外側。
看來冷戰要爆發了,安永泰對沈樂君的態度比當初的客氣還要疏遠幾分,沈樂君扶額嘆息,簡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沒關係,安永泰不理她,她就熱情點好了。
沈樂君貼著安永泰的後背,圍住了他的腰身,安永泰皺著眉向外側又挪了挪,沈樂君馬上跟著挪過去,直到安永泰再挪就掉地上時,沈樂君抱著安永泰的腰身得意的睡著了。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了小半個月,清明節便到了。
老夫人發話,這個清明節要大過,安家祠堂在清明節前便便大修過了,清明節當天安家的幾位主子帶著一眾的奴僕浩浩蕩蕩的去了城外的祠堂祭拜祖先。
沈樂君這是第一次正式拜見安家的祖先,去年大婚時由於安永泰的病情不穩定,誰也沒把拜見祖先的事當成大事辦。
沈樂君和安永泰坐在轎子裡,她一手抱著安永泰的胳膊,目光往外看去。
安永泰抽出三次胳膊,都被沈樂君鍥而不捨的又抱在懷裡,他便也隨她去了。
沈樂君的最大優點就是臉皮厚,只要是認定了的,熱臉貼冷屁股也無所謂!
“永泰,咱們安家的祠堂大嗎?”
“......”
“咱們今天要拜見幾位祖先啊?”
“......”
“嗨”沈樂君哭喪著臉誇張的嘆了聲氣。
安永泰終於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沈樂君,然後聽見她十分惋惜的說道,“ 可惜沒有人給見面禮了!”
安永泰難得接話,“你要想要,晚上我讓他們給你送來!”
沈樂君的汗毛瞬間都立了起來,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這麼一說,告訴祖先們,不用破費了!”
安永泰轉回頭去,仔細看,嘴角竟含了淡淡笑意。
安家的祠堂常年有下人打掃,重新翻修後,顯的更是氣派莊重。
下人們將祭品一一擺好,在老夫人的帶領下,大家磕了頭,上了香,又請了大和尚唸了一段經文,祭祖這才告一段落。
安永泰看了一眼祠堂後院的一片墳包,沈樂君站在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我看看有沒有祖宗向你招手,要給你見面禮!”安永泰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