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君收回怒視李成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安永辰,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安永辰起身走過來,一雙眸子裡藏滿了戲謔的笑意,“那幹壞事的人會自己承認自己幹壞事了嗎?”
一旁的兩個老執筆竊竊私語,“沒想到看著沈執筆這麼老實,原來還會幹這樣的事啊,不許洩露文書內容,那可是司歸第一條呢!”
“嗯,我看她不會輕易承認的,恐怕就得用大刑了,刑部審犯人的本領那可是一絕!”
劉妮想張嘴為沈樂君解釋些什麼,嘴唇蠕動半天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如果沈樂君真的去了刑部,重刑之下必有冤獄,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再也不會被人懷疑了!
李成玉焦急的看著陰沉的安永辰,又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劉妮,最後跺著腳說道,“樂君不是那樣的人,可能是我們大家都猜錯了!”
安永辰歪過臉來看向李成玉,“沈執筆不是那樣的人,那李執筆是嗎?”
樂君,樂君,她跟你很熟嗎?叫的這麼親熱!
“我?”李成玉被噎了一下,就在安永辰以為他沒有話要說,準備轉過臉時,李成玉大聲說道,“沈執筆活潑善良,不會故意洩露文書的,就算有一兩句也是無意識說出去的,被有心人聽見也不無可能,屬下願為沈執筆擔保!”
沈樂君不屑的瞥了李成玉一眼。
劉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說了兩句情,但都是些沒有水分的話,她才不會傻到跟沈樂君連坐呢!
“行了,念著沈執筆是新人的份上,這件事就到這,罰奉三個月,下次不得再犯,如果再犯,絕不輕饒!”安永辰最後說道。
得,白白被冤枉,還白乾三個月,沈樂君鬱悶的走出議事廳,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沈執筆!”李成玉緊走兩步,想追上沈樂君。
沈樂君聽見李成玉的聲音就煩,要不是他多的那一嘴,大家怎麼會懷疑上她?沈樂君裝作沒聽見,繼續無精打采的走著。
劉妮走過來拉住了沈樂君的胳膊,“沒事嗎?就是罰奉而已,別往心裡去,你知道那個時候我也不能多說什麼的!”
“我知道。”沈樂君勉強笑了笑,這樣的事大家躲還來不及了,劉妮能為她說兩句話就算不錯了,她跟她的交情又不深,能要求人家做什麼!
“沈樂君!”李成玉小跑到二人的身前,微微有些喘息,“今天晚上咱們三聚一聚吧,我做東,就是三個月的月奉而已,沒事,我請你吃三個月的早飯!”
沈樂君輕哼了一聲,從李成玉的側面繞了過去。
李成玉又趕緊追上沈樂君,“沈姑娘,對不起啊,我不是誠心在大廳裡說你的,我就是順嘴這麼一說,沒想到別人就當真了!”
“李成玉你離我遠點,貓哭耗子假慈悲!”沈樂君伸手指著李成玉的鼻尖吼道,然後氣沖沖的加快了腳步。
李成玉還要再追,劉妮伸手攔住了他,“李公子,樂君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別去碰釘子了,過幾天她消消氣就好了!”
通政使司的門口,安永辰裝作巡視,來回的走來走去,他遠遠的看見沈樂君走過來,剛要迎上前,門口停下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安永辰轉過身看去,很快馬車的簾子被人撩開,公孫紫鵑一身華麗的藍紫色落地長裙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我還說得讓人進去通報呢,沒想到你出來迎我了?”公孫紫鵑笑意盈盈的走向安永辰。
安永辰這才猛的想起,下朝時,公孫紫鵑跟他說了一聲,晚上柳尚書過壽宴,公孫紫鵑順路接著安永辰一同前去。
“柳尚書的請柬上寫的不是申時嗎?怎麼這麼早就去?”安永辰淡笑著問道。
公孫紫鵑作為去年的狀元娘,能力出眾,才智過人,年紀輕輕就被聖上封為二品的禮部侍郎,當然,這個二品的官銜裡面有多少是看了丞相公孫良的面子,就只有聖上一個人知曉了!
“我閒著也是沒事,正好提前過來了,想看看你有沒有空,隨我去一趟琳琅坊,我看上兩對耳環,都很好看,想讓你幫我挑一挑!”公孫紫鵑走過來挽住了安永辰的手臂,“你沒有那麼忙吧?”
二人說話之際,沈樂君等人已經到了通政使司的門口,她淡淡的撇了一眼在一旁拉拉扯扯的二人,隨著其他人敷衍的喊了聲安大人,公孫大人,然後出了大門,向最近的道口拐去。
李成玉在後面追著她,“哎,沈姑娘,你怎麼從那拐了?這樣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