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令狐景天開口反駁,他已經閃身掠到了廳外。
“我的酒又要見底了,你們兩個先練著,我去把酒葫蘆灌滿!”
聲音尚未消失,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持著那巨刀烈焰走廳中,看著令狐景天一臉不甘的表情,野火誇張地揚起了唇角。
臉上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語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令狐景天,記住,要好好配合我喲!”
看她捧著一把足有百斤的巨刀烈焰,卻是談笑風生,毫無吃力感,令狐景天心中自然也有驚愕。
不過,驚愕歸驚愕,他可不會因此就簡單折服。
想要他龍空帝國的八皇子令狐景天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丫頭當副手配合,那怎麼可能。
“那又如何,想要我做你的副手,除非,你能贏我!”
挑釁地上前一步,令狐景天語氣跋扈張揚,滿是挑釁。
“怎麼,不敢?!”
野火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二個人的實力,早在那天飯廳裡就已經有了分曉,她才不會蠢到真的中了他的激將法入他的套。
“我娘說過,要聽師傅的話,我是乖學生!”
她笑得痞氣而無賴。
令狐景天眉尖猛挑,片刻之刻,突然就促狹地揚起了唇角。
“不知道,如果師傅丁刃知道你是女扮男裝的話,會怎麼樣呢?!”
“你……”
野火的氣焰一下子就被壓制不過,不過,很快,她就露出了比令狐景天更加跋扈的姿態。
“我更好奇的是,如果大家知道某人曾經變成一隻白烏鴉是什麼樣的反映!”
令狐景天面色一僵,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
那對寒如渺星,邃若深潭的眸子裡一下子就變得徹骨冰寒。
王爺,您心軟了?(1)
野火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她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晚了。
頸間一緊,她的脖子已經再次被令狐景天的手掌扼住。
“如果你敢說出半個字,我就殺了你!”
令狐景天的聲音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以為她是被嚇大的嗎?
野火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十歲時,敢一對五的打群架,十三歲就敢和社會青年飆摩托,她從來都不是怕死的主兒!
她深吸了口氣,挑眉對上令狐景天的目光。
與上次不同,他的目光雖冷,卻沒有像上次那般滿是殺機。
習武者,對於殺氣有著本能地敏感,野火也一樣。
她甚至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猶豫之色。
野火很快就斷定,令狐景天其實並不想殺她。
確定這一點,她甚至連反擊的想法都放棄了,直接就挑起眉毛,吐出兩個張揚的字眼。
“隨便!”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遇到一處。
令狐景天的長眉皺得越發緊了。
他知道,只要手指捏緊,他可以輕易地捏碎手中這隻光滑的細頸。
可是為什麼,他的手指反而卻在鬆開呢?
而且,不是迅速鬆開,而是一點點地慢慢鬆開,彷彿是怕空氣將她的喉嚨嗆疼一樣呢!
感覺著頸上那手掌的鬆動,野火抓住機會,迅速退開。
令狐景天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令狐景天,我提醒你,不要總是用死威脅本姑娘,本姑娘不怕!”
揉揉被他捏疼的脖子,野火嘴上卻沒閒著。
“還有,你可記住了,師傅讓你負責防禦,要是到時候我受了傷,就唯你試問!”
滿意地看著令狐景天再一次被氣得變了臉色,她得意地輕笑一聲。
轉身提起巨刀走到了大廳正中,之前玄羽教過她的刀法,她用那把破刀總是找不到感覺。
今天這隻巨刀烈焰到手,她可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和令狐景天鬥嘴上。
王爺,您心軟了?(2)
劈、砍、削、格、架!
簡單的招式,經由野火用著那把長度足以與她身高相媲美的巨刀用出來,卻透出驚人的威壓。
注視著那個纖細的身影揮舞著那把巨刃,令狐景天臉上的憤概之色一點點地退了下去,目光中的驚愕和深沉之色也越來越多。
野火使用的無疑是刀法中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