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
可是,就是這簡單的技式,偏偏就讓她用出了不簡單的味道。
人與刀,赫然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配合得無比默契。
那刀柄上垂的火紅色布條,伴著她的動作舞動著。
紅衣紅髮與黑色刀身形成強烈的對比,卻並不覺得突兀,反正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紅與黑。
柔與剛。
力與美。
每一次揮刀,每一次移步,彷彿一支奇舞,嫵媚中隱約透著殺戮的味道。
有一些人,天生就是神的寵兒!
或者令狐景天,或者野火,都是如此。
令狐景天以刀法奇、快、狠而見長,野火與之不同,走得是穩、重、霸的路線。
雖然令狐景天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在心中認同師傅丁刃的看法。
如果他們二個可以配合的話,那麼揚長避短,都能將自身的實力發揮到更大。
書院每三年一屆的八部之爭,那可不是小事。
表面的切磋之下,掩蓋著的,除了八個學部的排序之爭,更是各國皇子們展示自己實力的時候。
作為第一大國龍空帝國的八皇子,令狐景天自然不希望自己輸。
或者,與這個並不討他喜歡的野火合作,才是眼下他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無奈的正確與心甘的情願之間,距離究竟又有多遠呢!
眼看著野火收勢站定,他迅速收起眼中的欣賞之色,重新換上了冰冷的姿態,語氣中滿是鄙夷。
“力道雖勁,卻沒有攻擊重點,步伐不穩,只怕稍有風吹草動,下盤已亂!”
王爺,請別耍帥!(1)
野火也是習過武的,自然也明白自己的缺點在哪裡。
可以說,令狐景天的話,句句中的,正是道出了她的弱點所在。
雖然這把刀,她用的順手,但是,刀法的真正精髓,她還沒有吃透,不過就是靠著刀的力量和霸氣來製造氣質,並沒能做到將所有力量匯於一點,將攻擊力提到最高,而力量消耗卻減到最小。
至於步法,她不過就是從玄羽那裡照貓畫虎地學過來,不過是悄悄練習幾次而已,哪裡又真正領悟中其中步法之妙。
既然如此,野火臉上卻是沒有半點領情地意思,語氣比令狐景天還要刻薄的多。
“少在那裡挑別人毛病,有本事,你也露兩手給我看看!”
一邊說著,野火就抬手輕輕揉了揉還有些痠疼的脖子。
“出手就是掐脖子,沒創意!”
被她一番冷嘲熱諷,令狐景天的眉毛再次擰成了麻花。
冷哼一聲,他大步走到了野火身側。
“讓開!”
野火其實心中也是好奇這令狐景天的實力,故意用激將法逗他出手。
看他真的中計,心中不由地暗笑,臉上卻仍是故做不屑。
“讓開就讓開,就讓我看看你的刀法比起掐脖子來差多少!”
一邊說著,她就提刀走到了一旁,懶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將刀靠到一邊,自己就倒了一杯涼茶來喝。
大廳正中,令狐景天抬刀按在刀柄之上,輕吸了口氣,猛地抽刀在手。
刀,也是認人的!
那把刀在野火手裡,也就是一把刀而已。
令狐景天抽刀在手,刀身竟然發出一聲低沉地嗡鳴,恍若龍吟。
野火本能地從茶杯上轉過了臉,看向了廳中的令狐景天。
只是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
大廳之中,令狐景天手持龍吟刀緩緩抬手。
一人一刀,恍若一體。
那一刻,彷彿整個大廳內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王爺,請別耍帥!(2)
瞬間,令狐景天由靜變動,瘦長的身影直接化為虛影。
靜時穩如泰山,動時迅如蛟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個混蛋,果然是高手!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野火卻仍是控制不住地心中感嘆了一聲。
令狐景天不僅動作快,出劍的迅速更是快到驚人。
便是以野火的眼力,甚至有時候都無法看清楚他突然是怎麼出刀。
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人影在空中飛躍騰挪,織出漫天刀影。
身邊黑影一閃,衣發俱是一飄。
下一刻,令狐景天已經站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