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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心裡默唸了一聲。
“你不要不理我。”易曲深吸了一口氣,最近她真的有些害怕了,這害怕來自未知的可能的不可能的,言子雅那時而曖昧不清的語言讓她覺得自己平靜的生活可能會被打破,也許……什麼也不會發生,也許就算發生了她也能和醉心無所顧忌的相愛著,也許會發生的一切會讓她會失去一切。
我……我沒有。剛才是你先那樣的。
醉心又想起那個大庭廣眾之下的吻。
“如果……將來發生什麼事……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能不理我,不跟我說話,不對我笑,不跟我生氣,更不能無故消失。”
妻主……你怎麼了?
“答應我?”易曲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脆弱。
好。
醉心一時被易曲認真的語氣嚇得有些呆了,只能順從的回答,好。卻忘了易曲聽不見。正要點頭時,易曲卻已經放開了他,苦笑著:“你就當我發瘋吧,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你不理我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些心慌。”
剛才她追著醉心的腳步,正要追上時,卻有一股擁擠的人潮幾乎要讓她失去他的身影,那個時侯她忽然覺得心口莫名的一痛。追上之後他又一直不理自己,心裡一時竟慌得不行。
拉著醉心站起來有些勉強的提起笑容道:“我們再去逛逛吧,去買盞馬燈,再去河邊放燈許願。”掩飾去心中剛剛突然之間一瞬而至的恐慌。
醉心忽而緊緊抓住要背過身去的易曲的衣服,妻主……她在害怕什麼?
易曲斂去臉上的表情,笑道:“怎麼,還不走?這裡……周圍可沒有人。”
醉心卻正經了表情,搖搖頭,一手搭上易曲的臉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眼神直直盯著易曲的眼睛,似乎要穿透她的心。
易曲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下來:“怎麼了?”
告訴我。
醉心一字一頓的作著唇形。
他不問不猜測,並不代表他真的不擔心不想知道,而是他知道妻主不會騙自己,但是……他從未見過那樣的妻主。妻主一直是那樣溫柔的對著自己笑,不停地說著:醉心,好吃嗎?醉心,過來讓我親親。醉心,累不累。醉心……
總之,妻主是那樣溫暖而安心的存在著,似乎沒有一件事能讓她覺得不能解決,他就這樣安心的呆在妻主的保護下過了這許久,每一天都是甜而幸福的。
然而他剛剛在妻主臉上看了害怕的表情,感受到了她的恐慌,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會讓妻主這樣。
易曲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無奈的對醉心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不安。”
醉心放開手,眨了眨眼睫,一手握緊易曲的手,緊緊攥著。
我愛你。
“我知道。”饒是易曲已經瞭解了這男人的直白,還是忍不住在他說這句話時心悸,寵溺的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鬢髮,“我也是。”
醉心彎了彎眉眼。
我愛你,所以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你不要擔心。除非你說要我走我才會離開,不然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不理你,我會一直對你笑,跟你生氣,你還說……等我身體好了,就會要一個孩子。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易曲見醉心那樣的看著自己,笑起來,忍不住呼嚕了兩下他的髮旋,這男人真是敏感體貼的讓她沒法不愛。某些時候他比自己勇敢太多了。
“現在可以走了吧,來,剝個栗子伺候下你妻主。”
醉心翹高了唇角,從袋子裡摸出一隻栗子,並不剝殼,直接朝閉著眼睛的易曲的嘴裡塞過去。
“唔……”易曲捂住嘴,“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栗子可是你妻主我買的,竟敢害我。”
醉心覷了她一眼,完全無視。
兩人一路笑笑鬧鬧的往前走去,路上醉心攤開手掌,已經是剝好了好幾個圓潤的栗子肉躺在掌心,笑著放在易曲面前。
易曲嘿嘿一笑,捻起一顆放進醉心的口中,順勢竟又要往他額上親下來。醉心卻早有防備,身子一錯,易曲親了個空。
醉心正想揍她的厚顏無恥,卻一抬頭停了動作。易曲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著他的神情,已經是走了過去:“麻煩你,拿兩盞河燈。”
“好嘞,您隨便挑。”小販熱情的招呼著,一邊迎笑道,“這是您夫君吧,生的可真是好,這隻如何?”
易曲淡淡一笑,一邊翻撿著看一邊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