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頂什麼日頭?
關山月走他的,只是,剛近那大帽遮臉白衣人,那太帽遮險白衣人突然說了話:“這時候趕什麼路?歇歇腳睡會兒,享受,享受吧!”
是剛醒,還是根本沒睡?聽他話聲清期,不像是剛醒。
話聲不但清期,還是一口純正的官話。
關山月微一怔,人家話是衝他說的,他不能不說話,只是,腳下沒停:“謝謝好意,我得趕路,不歇了。”
他走他的。
大帽遮臉白衣人卻又說了話:“殺了人了,而且是不等閒的大人物,急著脫身想這麼一走了之?別以為沒人知道!”
居然又一個知道的,羅碧珠說得沒錯,江湖之大,能人更多,只是,此人是……
關山月心頭一震,停了步,轉臉望過去。
大帽遮臉白衣人抬手取下大草帽,不但他的手白皙修長,根根似玉,也好相貌,長眉斜飛,眉目眼角微翹,俊逸英挺,男人裡找不出幾個來,尤其他還流露著一種不凡,而且懾人的氣度,那是一種威儀,這在男人中更少見。
關山月心頭再震,三字“好人品”差一點脫口而出。白衣人一雙星目冷光如電逼視著他,他定了定神,開口說話:“尊駕是……”
白衣人也說了話:“‘廣東’官裡並不是沒有能人,你說我是何許人?”
這就很明白了。
關山月不信“廣東”官裡會有這種人品的人物,但話是白衣人自己說的,他道:“這麼說,你也是來截我?”
“你”,而下是“尊駕”了。
白衣人微點頭:“不錯,又一次案發了。”
關山月道:“你指我殺人?”
白衣人道:“可不!”
關山月道:“我殺了誰?”
白衣人道:“‘巡撫衙門’總捕頭,莫懷古!”
關山月道:“你憑什麼指我殺了莫懷古!”
白衣人道:“就憑我這兩眼、兩耳。”
關山月道:“怎麼說?”
白衣人道:“我的所見、所聞。”
關山月道:“那不夠,人命關天,要有證據。”
白衣人道:“你要什麼證據?”
關山月道:“‘巡撫衙門’把我打人死牢,既上手銬,又上腳鐐……”
白衣人道:“以你,不該小家子氣。”
關山月道:“怎麼說?”
白衣人道:“你不該這麼說,更不該對我說。”
這是說,以關山月,不該不敢承認,以關山月,不該以這個理由朦人,更不該以這個理由朦他。
關山月道:“這麼說,你認定殺莫懷古的是我?”
白衣人道:“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等在這兒截你了,我下但知道你是用這手法殺了莫懷古,我還知道你為什麼用這種手法殺莫懷古。”
關山月道:“為什麼?”
白衣人道:“因為你還要繼續殺人,而你要殺的這些人,幾乎都在官裡,所以,你不能讓人知道你殺了莫懷古,不然你再殺官就難了,再想近官,更難!”
關山月聽得心頭連震,道:“沒想到官里居然會有你這種人。”
白衣人道:“我不說了嗎!不要以為‘廣東’官裡沒有能人。”
關山月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還要繼續殺人的?”
白衣人道:“那就是我的能耐了。”
顯然,他不願說。
關山月道:“你要抓我?”
白衣人道:“你以為我是幹什麼來的?給你送行嗎?”
關山月雙眉揚起:“我為你側身官裡而惋惜,更為你來到這裡等著抓我而惋惜。”
白衣人目光一凝:“你要殺我?”
關山月道:“你是個明白人,更讓我惋惜。”
白茯人道:“我知道的太多了,你要殺我滅口。”
關山月道:“我不得不。”
白衣人道:“可我覺得我像個人物,殺了我可惜。”
關山月道:“不錯。”
白衣人看了看關山月,微一笑:“一樣,我也覺得你可惜。”
關山月道:“這是說……”
白衣人道:“好武功,好心智,又這麼不凡個人物,得抓進官裡處決,我覺得可惜!”忽然“哈!”地一聲,接道:“居然惺惺相惜了,不該,不該!”
還真是!
關山月道:“看來,你很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