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道:“張大人的主上舍近求遠了,我認為傅侯伉儷就是最佳人選。”
張廷玉道:“少皇爺,傅侯伉儷不是最佳人選,傅侯伉儷身為人臣,放不開手,眾家阿哥必沒人在乎傅侯伉儷谷”
這恐怕是實情。
郭懷道:“張大人,我既不是人臣,而只是個江湖百姓,尤是個叛逆,貴主上的阿哥們,又怎麼會在乎我?”
張延玉道:“不,少皇爺不是江湖百姓,只要少皇爺答應到京裡去,少皇爺便是‘南海王’,有府邸,有俸萜,一切比照和碩親王。‘海威幫’也不再是叛逆,‘南海’就是少皇爺的領地,而且,只要少皇爺到京里長住,不必進宮,不必覲見,一刀可免……”
郭懷道:“只要護衛二阿哥胤祁?”
張廷玉道:“除非必要,否則也不必。”
郭懷道:“也不必?”
張廷玉道:“只要少皇爺這‘南海王’應當今之請上京長住,眾家阿哥就明白了,這就夠了!”
條件夠優厚,絕對夠優厚,“南海王”,給“南海”為領地。“海威幫”從此不再是叛逆,一切比照和碩親王,但不必進宮,不必覲見,一切可免,甚至於什麼都可以不必做。
也夠客氣,絕對夠客氣,“便是”“南海王”,而不是“封”“南海王”,“有府邸”、“有俸祿”,是“有”,而不是≡賜”,“應當今之請上京長住”,“應當今之請”,而不是“奉當今之召”。
郭懷道:“貴主上怎麼會想到派張大人前來‘南海’?是不是因為是內閣學士,深得貴主上眷愛與信任,而且張大人是漢人?”
張廷玉道:“都不是,是老朽見當今以派不出適當的人前來見少皇爺為苦,所以毛遂自薦,自告奮勇請旨前來。”
何止派不出適當的人前來,也沒人敢來!
郭懷道:“貴主上有此一念,傅夫人有此一薦,都是大笑話,張大人是漢人,也不該來。”
張延玉道:“少皇爺是說,少皇爺不會答應?”
郭懷道:“張大人本該知道,絕無可能!”
張延玉神色如常,道:“請恕老朽直言,少皇爺錯了,就是因為老朽是漢人,所以老朽才毛遂自薦,自告奮勇請旨前來‘南海’見少皇爺。”
郭懷道:“張大人這話怎麼說?”
顯然,郭懷他不明白是什麼道理。
張廷玉道:“老朽敢請少皇爺摒退左右。”
這是說諸明、賈亮。
郭懷淡然道:“張大人還不知我‘海威幫’,只要是我‘海威幫’人,事無論大小沒有不能知道的。”
張廷玉拱手,道:“那是老朽過於謹慎了。”
郭懷道:“無論什麼事,請張大人放心說就是。”
張廷玉道:“老朽遵命,敢問少皇爺,當今有阿哥三十五位,為何選立二阿哥胤祁為儲?”
郭懷道:“張大人說,那是因為行二的胤祁仁德寬厚。”
張廷玉道:“不錯,那是因為二阿哥胤祁仁德寬厚,當今認為非仁德寬厚者不足以治國御民,二阿哥的仁德寬厚一如當今,但,二阿哥也有不似當今的地方。”
郭懷道:“張大人是說……”
張延玉道:“二阿哥仁德寬厚有餘,但卻失之怯懦軟弱。”
郭懷微一怔:“是麼?”
張廷玉道:“少皇爺在京裡待過,交遊遍朝野,應該知道·”
郭懷道:“張大人知道,郭懷那趟赴京,另有要事,無暇顧及這些。”
張廷玉道:“老朽認為,少皇爺接老皇爺衣缽,繼承老皇爺大業,以匡復為己任,就該知道當今的一切,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說得是,有理。
郭懷道:“多謝張大人明教,郭懷要知道的不是這些,至於誰掌貴朝,郭懷認為,那都在我討伐之列,無論他是賢是愚,都得還我神州,甚至不必等到傳位。”
張廷玉道:“不敢,是老朽失言,是老朽多慮。”
失言?多慮?是麼?會麼?
郭懷像沒聽見,把話轉了回來:“貴主上既知道行二的胤祁仁德寬厚,難道就不知道他怯懦軟弱?”
張廷玉道:“少皇爺,當今少年時即以賢明著稱,除鰲拜,平三藩,舉國稱頌,四鄰逆服,焉能不知胤祁怯懦軟弱?”
郭懷道:“那麼,貴主上有子三十五,何以選立這麼一個兒子為儲?”
張廷玉道:“少皇爺,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