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亮道:“那班領你包涵,回去問清楚再來拿人,我既保我這位嶽大哥,也保班領你帶著人再來的時候,我這位嶽大哥絕對還在這兒!”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
賈亮道:“班領,我也是不得已。”
陰沉瘦高個兒遲疑了一下,目光一凝:“只要說清楚他壞了官裡什麼事,尊駕就撤手?”
好說話,也好耐性。
當然還是因為“南海王府”這塊招牌。
賈亮道:“不錯。”
陰沉瘦高個兒道:“自己人,我就對尊駕說了吧!上頭說,有個叛逆組織,打算趁這回打圍,要行刺皇上,讓他給攔了。”
還真是因為這件事。
賈亮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可以撤手了麼?”
賈亮沒答,又問:“班領,有什麼證據,指我這位嶽大哥,確是那個人?還是因為我這位嶽大哥騎的是匹蒙古馬,從‘古北口’來?”
陰沉瘦高個兒道:“不,已經知道,他也是個叛逆了。”
賈亮目光一凝:“班領,這可不能隨意輕指,這可是殺頭、抄家,甚至於滅門的事。”
陰沉瘦高個兒道:“這是上頭說的。”
賈亮道:“上頭也不能隨意輕指,總得有證據。”
陰沉瘦高個兒道:“這我就真不知道了。”
賈亮道:“那再請班領包涵,我還是不能讓班領拿人。”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侍衛營’拿人,什麼時候要過證據?”
還真是。
賈亮道:“那是對別人,我不管,這是對我這位嶽大哥。”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這不是讓我為難麼?’賈亮道:“我不得已,再請班領包涵。”
陰沉瘦高個兒還待再說。
賈亮道:“班領,官裡做事,是不是情、理、法……得顧?”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這是說,官裡做事不顧情、理?”
賈亮道:“不止情、理,這回連法都沒顧。”
陰沉瘦高個兒道:“尊駕這話,我不明白。”
他還是真不明白。
賈亮道:“班領說,上頭說有個叛逆組織,要趁這回打圍,行剌皇上,讓我這位嶽大哥給攔了;這是壞了官裡的事,所以要抓他?”
陰沉瘦高個兒道:“不錯,”
賈亮道:“沒錯麼?班領。”
陰沉瘦高個兒道:“錯不了,我親耳聽見上頭交代的。”
賈亮道:“班領,這是幫了官裡的忙,還是壞了官裡的事,我這位嶽大哥簡直是有功無過,官裡怎麼能抓他?這不是情、理、法都不顧麼?”
要照這麼說,真是,絕對是!
這位“侍衛營”的班領,應該是啞口無言,沒話說了。
哪知,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陰沉瘦高個兒不但有話說,還相當鎮定,他道:“尊駕不知道,皇上根本就沒來!”
倒是賈亮,關山月都為之一怔。
賈亮道:“怎麼說?皇上根本就沒來?”
陰沉瘦高個兒道:“皇上每年都上‘熱河’來打圍,可是今年皇上不想來,上頭就利用這機會,打算張網捕殺一些叛逆,有叛逆要上鉤,讓他給攔了,尊駕說,這是壞官裡的事,還是幫官裡的忙?他還有功無過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賈亮、關山月都明白了。
似乎,賈亮應該啞口無言,沒話說了。
一樣的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賈亮不但有話說,而且也不慌不忙,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