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道:“不能說的都說了,如今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老朽帶著這些弟兄留守此地,掌握‘古北口’,以便我家會主跟本會那些好手,事後從‘古北口’撤離。”
還想撤離?
成功撤離不了。
不成功更撤離不了!
關山月道:“事不宜遲,我就言盡於此了,座騎留在這裡,回來再騎走,還請代為照顧,告辭!”
什麼都沒再多說,站起來走出帳蓬。
灰衣老者站起來送出帳蓬,可是等他從帳蓬裡出來的時候,關山月已經不見了,他只看見帳蓬外的弟兄們,個個瞪著眼,張著嘴,一臉驚容。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心神為之震動,喃喃道:“他是誰?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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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公仇私恨
這是一片山林。
這片山林茂密異常,濃密的枝葉幾乎遮住了天日。
就是因為濃密的枝葉幾乎遮住了天日,所以山林裡此外頭暗得多。
這是一夥五、六名勁裝大漢,正在這片山林裡疾走。
五、六名勁裝大漢打扮俐落,個個提著一把帶鞘大刀,神情肅穆,靜默疾走,不帶出一點聲息。
山林裡藤蔓處處,落葉遍地,五、六名大漢疾走如風,能不帶出一點聲息,不容易,五、六名大漢的修為如何,也可想而知。
在這麼一片山林裡疾走,又不帶出一點聲息,山林外絕難發現,這一大片山林,看不見邊,看不見盡頭,這五、六名大漢要上哪兒去?要幹什麼?
這恐怕只有五、六名大漢自己才知道了!
突然……
五、六名大漢硬生生收住疾走之勢,一起停住,十二道炯啊目光,利刀般齊往前看,凝住一處!
這是怎麼了?
看見了什麼?
沒別的,只因為前面不遠處站了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這麼些好修為的人沒聽見,直到走近看見,才知道前面站這麼個人。
這個人的修為,也可想而知。
山林裡雖然此外頭暗,可是以五、六名大漢的修為,都看得清楚,前面不遠處站的這個人,是面向著他五、六個站立。
很顯然的,這是衝著他五、六個來的。
這是什麼人?
他五、六個知道,只要是衝著他五、六個來的,不會有別人!
五、六個臉上都變了色,一名白麵長身大漢冷然道:“到底是鷹犬,好亮的眼,好靈的鼻子,雖然是照了面碰上了,可還不知道是誰倒黴!”
他五、六個都要拔刀。
前面不遠處那人抬了手,說了話:“不要誤會,我從‘古北口’貴會那些位那兒來。”
白麵長身大漢臉色一變,驚叫:“怎麼說,你……”
那人道:“又誤會了,貴會那些位如今好好的,否則我幹嘛告訴諸位?”
從這兩句話可以知道,前面不遠處那人,是關山月。
白麵長身大漢道:“你只這麼說,就想讓爺們相信!”
關山月道:“諸位應該相信,諸位不是好好的,還能站在這兒說話麼?”
白麵長身大漢冷怒而笑:“你的意思爺們懂了,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能一出手把爺們全撂倒?”
關山月道:“沒有十成把握,可是九成九辦得到。”
白麵長身大漢要說話。
一名馬臉大漢冰冷發話:“好心情,有這閒工夫逗他玩兒!”
錚然聲中,刀出鞘,人閃身,帶著一陣勁風撲向關山月。
出刀、閃撲,一氣呵成,乾淨俐落,而且,人沒撲到,刀風已經罩住了關山月。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一出手就知道了,此人的修為,跟“古北口”那些“大刀會”的,就是不…樣,果然是“大刀會”的好手。
這一個如此,其他幾個可想而知。
關山月提氣凝力,不理刀風,容得大刀近身,跨步躲過,強勁的刀風帶起了地上的枯葉,倏然飛起一片。
馬臉大漢一刀落空,就要變招出第二刀。
關山月閃電出手,五指已搭上馬臉大漢腕脈,揚手振腕,馬臉大漢刀落了地,人跌跌撞撞出去好幾步,砰然一聲摔倒在一地枯葉上。
還好地上有厚厚的一層枯葉。
但關鍵不在有沒有摔著,而在只一招就落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