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情。
不折不扣的實情。
黑大漢知道。
那五、六個都是行家,也知道:
黑大漢罷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一片煞白,說了話:“稟報會主!”
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撐了。
能有這麼一句,還不失是條漢子。
白麵長身大漢恭應一聲,又要發出鳥鳴。
只聽一個冷冷話聲傳了過來:“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遠就聽見了!”
可不是!
黑大漢似乎這才想起,猛一怔。
那五、六個立即恭謹躬身。
山林的一方出現了二前一後,再後又是九個,共十二個人。
最後頭的九個,清一色的提刀大漢。
九大漢之前的兩個,是一清瘦,一魁偉兩名老者,兩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頭的,竟會是一位大姑娘!
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勁裝,外罩一襲黑色風氅,豔如桃李,但冷若冰霜,從頭到腳一身黑,增添她幾分美豔,可也增添她幾分冷意。
“大刀會”怎麼有這麼一位?
看她在十二個人裡站的位置,難道她會是“大刀會”的會主?
也就在這時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個大漢出現,恐伯“大刀會”的好手都現了身,到齊了。
只見黑大漢向著那十二個站立處躬身,恭聲說話:“屬下疏忽,”
魁偉老者冷冷道:“你這疏忽還不小,是怕鷹犬們不知道山林裡有人來了?”
聽話聲可以知道,剛才說話的是他。
黑大漢再躬身:“屬下該死。”
魁偉老者冷冷道:“要是真因為你這既吼又叫壞了大事,你還真該依會規懲處。”
黑大漢應了一聲:“是!”
沒多說什麼。
還能多說什麼?
恐怕也不敢多說什麼。
魁偉老者道:“你來看過究竟了,怎麼回事?”
黑大漢躬身稟報,都是實情實話,應該都是白麵長身大漢剛才向他稟報的。
黑大漢稟報完畢,黑衣姑娘跟兩名老者六道目光都投向了關山月。
六道目光都有些訝異。
魁偉老者說了話:“是麼?”
這是問關山月。
關山月道:“是的。”
的確,黑大漢的稟報,他都聽見了。
魁偉老者道:“你怎麼稱呼?究竟是哪條路上的?”
關山月道:“我一直認為這無關緊要,就是說了,諸位也未必知道,諸位只知道我是友非敵,應該就夠了。”
魁偉老者道:“你什麼都不肯說,這算什麼朋友?又怎麼能讓‘大刀會’聽你的?”
關山月道:“難道非要什麼都說,才算朋友?”
魁偉老者道:“什麼都不肯說,叫‘大刀會’怎麼相信你?”
關山月道:“我什麼都說,貴會就能相信我?”
這倒是,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魁偉老者一時沒能答上話來。
關山月道:“以我看,只有一件事,就夠諸位相信我了,·“魁偉老者說了話:“哪一件事?’
關山月道:“‘古北口’,還有眼前,貴會的人都好好的。”
魁偉老者道:“‘古北口’那邊情形如何,看不見,不知道。”
關山月道:“至少你老看得見眼前。”
還真是。
魁偉老者又沒能說出話來,他兩眼精光閃射,轉望黑大漢跟那五、六個。
這是怪黑大漢跟那五、六個,弱了“大刀會”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