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可能是目前六院的第一高手——獨孤盛。
不止銀月宮主,連戴禮而也這麼認為:“獨孤兄,兄弟我栽了,挽回六院聲望的重任要落在你身上了。”
獨孤盛道:“戴兄好好養傷就是,區區一個銀月宮主我還不放在眼裡。”
戴禮而皺眉道:“還有第三場。”
獨孤盛笑道:“平雲真人沒來,我看第三場的通天宮能派出什麼高手來!”
戴禮而一怔,大笑道:“還是獨孤兄深謀遠慮,怪不得你之前抬高通天宮,原來早有準備。”他見獨孤盛胸有成竹,遂不再言。
他歸位之後,獨孤盛看向身後的大弟子。
柳越立刻上前一步道:“苗革的確說計劃成功。”
獨孤盛陰沉這臉道:“那紫東來是怎麼贏的?”
柳越道:“銀月宮主心胸狹窄,自私自利,又與另外兩宮不和……”
獨孤盛見銀月宮主下場,擺手道:“過去的倒也罷了,對銀月宮主這一場我一定要拿下!”
他正要走,就聽到一個聲音橫插|進來道:“你拿下這一場,下一場又有誰上?”
獨孤盛停下腳步,驚愕地看向來人:“你竟然還敢出現?”
袁盤孤身一人排眾而出,從容一笑道:“我是魔修六院的院主之一,衛魔抗道的時候,我為何不出現?”
袁盤一出現,療傷的戴禮而也眼巴巴地趕過來了,第一句話與獨孤盛一般無二:“你竟然還敢出現?”
獨孤盛咬牙道:“眼下這局面該歸‘功’於誰?”
袁盤道:“過去的姑且不論,未來的暫且不說,我們只看眼下。王院主不在,這一場不如就由我接下吧!”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戴禮而警惕地看著他,頓了頓,又道,“我的兩個徒弟是不是你殺的?”他表面上一口咬定兩個徒弟死於十字劍法,心裡知道他們真正的死因是被魔氣斷了心脈。想來想去,最可疑的人就是袁盤。
袁盤茫然道:“你徒弟?我幾時見過你的徒弟?”
戴禮而冷笑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在場上等了半日的銀月宮主終於按捺不住開口道:“你們若是派不出人,還是趁早認輸吧。”
獨孤盛哈哈大笑道:“如戴院主所言,我們魔道中人最喜歡撿軟柿子。眼見著好大一顆軟柿子掉在地上,可不是要爭先恐後嗎?哈哈……”
笑聲驟止。
原來,他在哈哈的時候,袁盤趁機跑上場了。
獨孤盛抬起手,指著袁盤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來。
戴禮而安慰他道:“我看他這次不像是來搗蛋的。他畢竟是魔修,再怎麼樣也不會站到道修那一邊去,”微微一頓,似乎覺得袁盤這人著實不靠譜,又追加了一句。“至少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獨孤盛冷哼一聲,冷冷地看向比鬥場。
袁盤和銀月宮主顯然也不對盤。
儘管銀月宮主一口咬定靈禽上人受獨孤盛的指使,可那是為了不節外生枝才順水推舟的,她心中清楚,真正的幕後指使是袁盤。
銀月宮主道:“沒想到一向甘居幕後的袁院主也有主動走到陽光下的一天。”
袁盤看著銀月宮主的臉色有些奇怪,眼裡竟然深藏著一絲徹骨的恨意:“我更沒想到身為三宮之一的銀月宮竟然會與魔修當一丘之貉。”
銀月宮主皺眉道:“什麼意思?”
袁盤冷笑一聲,揮手丟出一張大網,銀月宮主伸出雙手,十指一縮,右手的一縷青煙突然變成一杆長槍,在大網的中央頂了一下,左手的青煙化作一面盾牌,掄了出去。
盾牌在空中繞了個圈子,從袁盤的右後方襲擊。
袁盤大網一收,人猛然飛起,從盾牌上空掠過,大網突然變成一隻赤紅巨鵬,從半空中俯衝下來!
銀月宮主收回盾牌擋住頭部。
巨鵬雙爪死死地抓住盾牌。
“孽畜撒手!”銀月宮主的長槍殺到。
巨鵬張嘴,拳頭大的嘴巴突然間增大了數倍,竟然一口吞下了半根長槍。但這杆長槍是青煙做的,只是一眨眼,就渙散了開來,絲絲縷縷地瀰漫在空中。
袁盤突然掏出一個大鼓,鼓上繫著半顆黑色的珠子。
銀月宮主瞳孔一縮,扣在手裡的東西竟然灼熱如火,差點掙脫了出去。
袁盤舉起鼓槌,面色猙獰:“我要你自食其果!”
鼓槌落下,鼓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