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色……該死的!她們是不是在你身上動了手腳?那些鬼女人都練了些陰毒的邪門內功,制經脈令人不易發現。仔細想想看,除了感到精神不濟之外,還有甚麼地方感到不舒服?”
“這……有點頭暈,似乎…”
“似乎什麼?”
“反胃。唔!大概是餓了。”
“反冒?頭暈反胃,是有點空腹之象。想想看,她們的手,曾否在你身上主經脈附近遊移過?譬喻說:手少陽三焦、足陽明胃、足少陰腎等等。”
“沒有呀!囚禁與問口供時不上綁,遷移時僅用牛筋索反綁雙手,負責看管的幾個人輪流監視,並未受到虐待,如被制了經脈,我應該知道的。”
“也許你真的餓了,走吧。”
“餓得心中發慌,手腳無力,滋味真不好受。”姑娘笑笑說:“回到客店,我有兩件事要做。”
“你是說……”
“大吃一頓,然後飽睡一大覺。”
“我仍在擔心。”林彥雙眉深鎖,扶著她舉步:“按理。一晚上不眠不食平常得很,你不可能如此萎頓,回店之後,我得好好替你查一查各處經脈。”
到了江邊,兩人愣住了。
遼闊的江面帆影片片,風高浪勇,船上下往來為數甚多,但都在江中游悠然飛駛,相距最近的也在裡外,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船肯靠岸查問。左面是孤山,奇峰峻峭,風浪拍岸人獸絕跡。往右面的下游眺望,林中蔥籠不見田野,看不到村落,連漁舟也不見蹤跡。
“往下游去找村落,也許可以找得到小船。”林彥向下遊一指:“那一帶是平原,該有村落。”
“那些女人的船,不知是往上走呢,抑或往下放?我們真該早些前來搶她們的船。”芝姑娘苦著臉說:“往下游走,不知有多遠才有村落,我……我走不動了。”
“不要緊,我可以抱你走,再遠些可以背。”
“不要,羞死了。”姑娘臉紅紅白了他一眼,羞慢慢地貝齒咬著下唇:“我還走得動。”
“羞什麼?你穿了男裝是不是?”林彥也禁不住笑了,姑娘那撒嬌的神情的確動人:“臉紅啦!真是個大姑娘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丫頭啦!晤!有人來了。”
近山腳的樹林中,踱出曹明和兩名大漢。
“咦!曹老爺,你還沒走?”林彥頗感意外地問。
“我敢走?”曹明快步走近苦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事情沒了結之前,我走了,你不是要到我家去找我?你要是上門興問罪之師,雞飛狗走小事一件,以後我哪有好日子好過。”
“曹老兄。”林彥笑了:“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江湖混混嗎?”
“我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人,俠義道的高手。老弟,不瞞你說,在下雖說為富不仁,不折不扣的地方豪紳,但自問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如果我夠狠,陳太監就不敢幾乎抄了我的家,颳走了我一生的積蓄。我如果夠狠,可以和十八嬌魔合作。”
“如果你那樣做,就休想在地方上立足啦!破財消災,至少你目前還保有眼前的地位。陳奸閹垮臺了,至少你還沒有垮。在下不敢自詡俠義,俠義兩字害人不淺。曹老兄,竹筏還在嗎?在下的水性並不佳,我用得著竹筏。”
“在,老弟……”
“送我和舍弟過江,怎樣?”
“風險很大,五個人相當冒險,何不先到舍下,在下派船送兩位過江豈不穩當些?耽誤不了多久,值得的。”
“也好。”林彥大喜過望:“那就有勞曹老兄了。”
兩大漢重行入林,抬出竹筏泛水。七根竹乘坐五個人,沿岸行駛已是不勝負荷,用來橫渡風浪不小的遼闊江面,的確十分危險。
林彥與曹明在筏後端用手槳划水,一面劃一面說:“那些衣著華麗的男女,好像不是貴地的人。”
“本地會武的女人不多。”曹明說:“至於她們的船,的確是上江的歪尾船。”
“卓三與魚鷹那些人,受人指使計算一位姓傅的書生,擄劫暗殺無所不用其極,那些主使人的底細中,你難道毫無所知?那些女人很可能是主使人,似乎不需卓三動手。”
“我真的不知道,卓三與魚鷹那些人鬼混,在府城附近為非作歹,要說我不知道,當然無人能信,由於他們並不影響我曹家的權益,所以我懶得過問。”曹明坦率地說:“老弟,恐怕你料錯了,那些女人決不是主使卓三派兇手擄劫暗殺的人。”
“何以見得?”
“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