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那些地棍朋友,全被那些女人擒走了,是我親眼看到她們把人趕上船的,有些還受傷不輕呢。”
“也許是事沒辦成,那些女人遷怒卓三那批人誤事,因而導致火併,乃是全情合理的事。然據我所知,姓傅的主婢兩人,並未落在那些人手中,舍弟目下又被在下救回,可知魚鷹那些人一事無成,得人錢財並未與人消災,委託的人興問罪之師,並不足怪。”
“問題是,姓博的主婢兩人,的確已經落在仇家手中了。”
曹明肯定地說。
“真的?你知道?”
“我知道下手的人共有四個,天魁星金老兄就是其中之一,昨晚便送過江來了。”
“哦!其他三個人是……”
“我不認識,好像武功並不太高明,顯然是從外地來的。
姓傅的兩個人被用麻袋裝住,四更天就在卓三的住處,交給叫老九的人帶走的,老九帶來了五個人。之後,那三個傢伙從陸路往南面的宜都方向走了,天魁星和卓三的人留下等你,因此而遭了報應。我為了監視他們,所以也在卓三的住處現身。”
“這就怪了,如果那些神秘女人不是主使人,為何一再向在下兄弟下毒手?”林彥真被這撲朔迷離的事故弄糊塗了。
“也許那些女人真是主使者。”曹明不再堅持己見:“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們一面故意收買兇手以亂人耳目,一面乘機暗中下手,最後不論成功與否,出其不意殺掉收買的兇手滅口,這些女人好明毒。”
“不過,像這樣公然大舉滅口的作為,倒是江湖上未曾有的事,不無可疑。”林彥說出自己的意見,也等於推翻他自己認為女人們是主使人的猜測。
竹筏直抵曹家河濱的木製碼頭,碼頭的纜樁上繫有一大一小兩條船。林彥仍然對曹明懷有戒心,有芝姑娘在,他不無顧忌,不敢放膽進入曹家,因此謝絕曹明邀請至莊院進食的盛意,由曹明派了四名船伕,駕小舟送他們過江。原住的房間門窗俱毀,店家自認倒楣,替他們換了一間上房。安頓停當,芝姑娘已萎頓得支援不住,躺下了,茶飯不思,毫無胃口,顯然她精神不振,並不是因飢餓所致。
林彥大感驚疑,立即不理會姑娘的反對,用真氣導脈術不惜損耗真元,替姑娘逐一檢查十二經脈,逐穴導引,引氣歸元。
怪,十二經脈皆毫無異狀。姑娘撥出的氣體,與由汗所排出的體氣,皆嗅不出異味,可證體內並無異物進入。
內腑各器官在他的推拿細按下,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地方發生痛覺,證明並非內腑器官有病徵,也不是姑娘們生理的正常週期變化。這一切,可把他弄糊塗了。既不是病,經脈也不曾被制,穴道正常,體內又無異物進入,而姑娘無精打采,像久病懨懨的症狀何由而致?
練武有成的人,對跌打金創雖然沒有真正的郎中高明,但足以派得上用場。可是牽涉到大方脈小方脈等等病痛,所知就有限了。林彥也不例外,他對傷科學有專精,推拿八法更是爐火純青,所配的靈丹妙藥雖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有一口氣在。他仍可一施妙手,對一般病症也頗有涉獵。可是。芝姑娘這種生理上完全健康,外表卻有明顯病象的怪症,他就束手無策了。
他感到心焦,立即命店夥以高酬請來府城的名醫前來診治。結果,郎中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說可能是風寒內蘊,開了些平常疏導藥物便匆匆走了。
他在店中煎藥,房門外傳來叩門聲和店夥的叫嚷:“客官請開門,有客人求見。
他放下煽火的竹扇,到了外間拉開房門,先是一怔,接著氣往上衝。
房外除了店夥之外,站著一位面如冠玉,俊逸超群的青衫儒士,手持把扇含笑悄立。
他的記憶力足以自豪,一眼便看出是那位藍衣美婦所改扮的。
如果芝姑娘不是被這些神秘女人擄走,豈會平空得了這種惱人怪症?
他正感到心煩,本能地臉一沉,要發作了。
“林兄,不請我進去坐坐?”
“哼!”他強忍怒火:“你來又有何陰謀?”
“咦!你認識我?”“把你燒成了灰,在下也認出是你。”
“哦!你……”
“是不是來要求在下賠你的劍?”
“能在我功行劍尖時,御劍震碎我的劍的人,從未曾有,佩服佩服。”美婦紅著臉說:“不請我進去坐,你會後悔,也許會後悔一輩子。”
“你敢進來?這裡是旅店的客房,房內住著正感寂寞的男旅客,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