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一帶潛伏了不少人,你敢撒謊?”林彥抽了大漢一耳光,厲聲問。
“老天爺!西南角一帶絕對沒有我們的人。在下天膽也不敢撒謊。”
“如果林某查出有人,你得死!我帶你去找。”
“林兄,請聽我說。”大漢哀求:“咱們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反正都是些造孽錢,咱們沒有遵守道義堅不吐實的必要,在下如果不招,又能得到些什麼好處?聽三爺說,今早趕來的人帶有口信,說即將有一批功力奇高的人前來相助,西南角如果有人,該是那批人趕到了。”
“是些什麼人?”
“五爺沒有說,在下一無所知。”
“昨晚你們捉了在下的女伴,囚在何處?”
“捉了你的女伴?林兄,別開玩笑好不好?昨天咱們被你殺得落花流水,天一黑就退回此地待援,淋了一夜雨,怎會捉了你的女伴?”
“你……”
“在下如果知道,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大漢情急發誓,真急了。
林彥挺身站起,冷笑著說:“你走吧,從東面脫身,走得愈遠愈好。梁剝皮那些血腥錢,吃多了會遭報的。下次再發現你仍在毒龍手下鬼混;在下必定殺你。”
大漢爬起就跑,居然速度驚人。
“到西南角看看。”林彥說。
他們從南面繞出,遠出裡外再向西繞走,小心潛行無聲無息,並不急於趕路,一進一停相互掩護,提高警覺一步步探索而進。
視界不良,到了一株大樹下,他說:“我上去看看。”
不久,他小心地躍下,低聲說:“樹上更看不見,枝葉太濃了。但我心生警兆。似乎將有大事發生,躲好,在此地等候獵物,他們不能久候,勢必四出搜尋,我們等他們搜正好休息養精蓄銳。”
“哦!我們去找婷姐吧。”龍姑娘說。“不必理會這些人了,這半天一直心驚肉跳,婷姐恐怕凶多吉少。““別胡說,我敢說她絕對沒落在走狗手中。如果她真的已落在走狗手中,走狗們昨晚必定向我們的宿處襲擊,怎會回到此地待援?俘虜的口供絕對可信。”
“那……我們……”
“把這些人打發走,方能放膽去找她。”林彥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啦!我想她昨晚一定發現了不平常的事物,追出後迷了路,她會回到住宿處等候的。”
不久,右方傳來了聲息,風雨雖亂了聽覺,但兩人仍然聽出撥動荊蔓的異響。
五個戴了鬼面具,赤著上身鬼卒打扮的人,分別攜帶獵叉和鐵矛在前面撥草而行,後面六名黑衣人佩劍魚貫相隨,慢慢小心地向前探索而行,從林彥兩人右方二十步左右悄悄越過,去向正是託天王的斃命處。
走在最後的黑衣人身形儘量挫低,踏著走在前面的同伴的足跡,一面跟進,一面留意身後的動靜,突然壓低聲音,向前面同伴的耳後說:“咱們右面的人落後太多了,許久聽不到聲息啦!傳話給前面的人,往右靠好不好?”
“好是好,但太遲了。”後面有人大聲說。
黑衣人一怔,火速轉身。這瞬間,扁針恰好到達,不偏不倚正中心口,計算之精,已至神化境界。
兩丈後林彥飛躍而上,半空中雙手再次齊揚,長嘯震天,暗器出手後在半空中拔劍,向前兇猛地撲出。
龍姑娘則貼地竄出,先以數枚制錢開道。
暗器分從斜上方和後方射來,六個黑衣殺星已倒了四個,最前面的兩個身手了得,大喝一聲,拔劍、旋身、移位、出劍、一氣呵成,反應之快委實驚人,兩枝劍齊發絕招“萬笏朝天”,向撲下的林彥行雷霆一擊。
林彥敢用凌空下搏的危險招式,當然必有所傳,在怒嘯聲中撲下,劍發絕招“狂瀾既倒”,這是狂瀾十二式中。極霸道的下搏招式,身軀縮至最小受擊形態,劍儘量下伸以便早期與對方的兵刃接觸,在接觸的剎那間真力突然迸發,乾罡坤極大真力發如飛瀑怒潮。
嘯聲的聲勢足以令對手心魄俱寒,那無形的殺氣足以令對手膽戰心驚。響起兩聲振鳴,兩枝劍寸裂而散。冷虹劍的光芒隨之左右分張,兩名殺星的腦袋各中一劍。
嘯聲未歇,林彥身形未落,雙腳急蹬數次,用上了最難練成的天馬行空輕功絕技,前越將近兩丈空間,撲至最後一名鬼卒身後,落地時劍虹已貫入回身出矛的鬼卒胸口。
這些變故,像在剎那間完成,發生得快,結束得更快,六名殺星與一名鬼卒,就在這剎那間了帳。
龍姑娘也到了,站在他